“小遇,爸爸会变好的。”她用刚打完左遇的那双手抱住他,一边哭一边道,“很快就会变好的,我们都要相信他,你不是想去游乐园吗?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去游乐园好不好?”
沈木白看着左遇脸上的神情一次比一次更麻木,他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女人,漆黑的眼睛像是什么也没有。
女人是曾经动过想离婚的念头,但是她一想到她被强||奸过,就恐惧害怕甚至怯懦。
她怕别人知道她的往事,她怕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更害怕左富忠知道后会打死她。
所以她把这个念头给彻彻底底的熄灭了下去,期盼着左富忠总有一天会变好。
甚至在逃避,自欺欺人,日复一日的给自己灌输这个念头。
因为长时间的压抑,她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了左遇的身上。
左富忠并不知道他的妻子在背后打骂着左遇,一个甚至连父亲这个名称都不配拥有的人,又怎么会注意到他儿子身上的伤是新的还是旧的。
沈木白心里很难受,她只能一次次的上前抱住左遇,想让那些打都落到她的身上。
学校里的老师看到了左遇身上的伤,家访,甚至是报警。
但是每一次,左富忠都会保证自己会改好,而女人也相信他,并且不愿意离婚。
沈木白看到左遇眼睛里的东西一次比一次少,性子也越来越沉默。
八九岁的时候,女人开始变了。
在左富忠不在家的时候,她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并且易怒。
她看向左遇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埋怨和迁怒。
沈木白亲眼看到她无缘无故生气了起来,然后拿着皮带抽打着左遇,一边哭一边道,“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要惹爸爸生气?爸爸工作很辛苦,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小遇?听到了没有!”
她每说一句,下手就会更厉害。
沈木白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无法不触动,这么多画面,就好像是在看着左遇长大一样,她生气她愤怒,无数次想要推开两个在伤害左遇的人,但是身体每次都会穿过去。
左遇在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女人像是被惹怒了一样,下手比一次一次更严重,她哭着说,“你要是不听话爸爸不要我们了怎么办?你别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