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宝堂在时清河人民的好日子看来铁定是结束了。即使无罪,这疯子也不可能在做出药来了。”
他就这样一直高呼着,一边从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人群里穿行着向县衙里面走去。所经过之处,所有还有存货的看他这副发疯的样子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几个不明发生了什么事的走访亲友的异乡人恰好从此经过,看到众人把县衙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不少人还泪流满面。此情此景,都感慨万分。
“哎,没想到清河知县竟如此被当地人爱戴,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这么多乡亲都自发的赶来为他送行,看起来一定是个好官啊。”
陈漠半晌才走到这大堂中,这也怪不得他,又要喊口号,又要向群众点头示意,他太忙了,走路的速度自然快不了。
知县和两个副官都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等他一下,还没等知县发话。知州派来的是一个通判愠怒的一拍桌子站起大喝到
“武大郎,你可知罪?”
陈漠抬起头看他两眼,不满的翻着白眼说道
“知罪我还来找你干嘛。不早跑了,不就是没罪我才找你谈谈。”
这话让通判听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他虽在州中是个副职,但官阶可是正正的二品,说是协从州府事务的,但实际上是皇上的耳目,这厮居然敢对他这样说话,简直骇人听闻。
他怒了,彻底的怒了。不待知县发话,立时下令
“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县官不如现管,这衙役并没有直接领命上前,而是低着头,眼翻着却偷偷观察着知县的意思,毕竟算起来,他们是知县的班底和奴才。
李知县虽然有心袒护武大郎,可当着这二品通判面前怎么敢让他觉得自己营私舞弊,只能暗暗的点了点头,也示意他们动手。
县衙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
小摊贩正卖着早点,听到街上有人喊武大郎今天开审,把碗一丢,摊都不要就往县衙跑。
正跟老板嚷嚷着豆汁有点馊狠了的食客傻了眼,自己就是抱怨两句,又不打他,这人怎么就抱头鼠窜呢。
旁边人却也纷纷起身,成群的跑了出去,他还以为发生什么事。赶紧不安的站起来撒腿跟着人群向外跑,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问道“什么情况啊,这是?”
旁边的人一边冲刺着一边回道“武大郎今天开审!”
“n!”这人心里咒骂着,弄了半天就是武大郎开审啊。
“他开审你急什么?你亲戚?”他莫名其妙的问到。
“我要有这亲戚可好了。
废话,老子手里还压着一批云南白药和清凉油呢,他要今天当庭释放了这价钱一准大涨。你看这多少人往那跑,去晚会,准进不到里面,看不成现场。”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
“奥,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这人彻底的松了口气,然后使出吃奶的劲加速跑了起来
“平常得多锻炼,兄弟,你跑的太慢了。”他将那人远远的甩在身后忍不住得意的喊道。
哎,还是万宝堂开门时清河经济繁荣啊。自己那时候只要早起去排个队,然后把药卖给外来的客商就可以轻松的赚几两银子,不想排队的,就在门前卖花生瓜子八宝粥,板凳马扎躺席。
外地客商又常年驻扎在这收购,他们衣食住行都是开销,开旅馆的,搞娱乐的,都觉得客流量节节上升。万宝堂要一直在,清河人民也快集体奔小康了。这一个万宝堂,拉升了多少清河的gdp啊。
但愿今天武大郎没事,他在心里暗暗祈祷着。不少人跟他想法完全一致。早点摊都觉得没了武大郎自己一天现在少卖了上百文钱。
他们自发的把县衙围了个水泄不通,知州和提刑司派来的副手看这阵仗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