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一直顺从他,可这事又被他老婆发现,为了羞辱我,这才故意将我打发给你武大做老婆。你那三寸丁谷树皮,哪一点配的上我。
我又何尝有一日想跟你厮守,我今年才23岁而已,可谁问过,我潘金莲想要什么,谁问过我心事,谁愿意让我去选择?
没有,所有人都只把我当目标,所有人都只需要我,从来没考虑过我需要什么。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这最后一段话,是潘金莲撕心裂肺的呐喊出来的。
堂上瞬间鸦雀无声。陈漠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是的,武大郎当然没关心过潘金莲和他是不是相称,西门庆也只是贪恋她美色,甚至都没有想娶她过门。而她第一个男人——那个主子,也不过是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而已。
她说的曾经痴恋过的一个人,陈漠知道是武松。陈漠甚至知道,武松其实也动过心,可碍于世俗,只能拒绝了她。这也是武松知道她和西门庆私通后如此气愤的另外一个原因吧。
平心而论,倘若没有这些不堪的过往,倘若没有武大郎的存在,潘金莲和武松确实郎才女貌,而两人如果真的能在一起,还会有这些后来的悲剧吗?
她确实有罪,她确实浪荡,称不上干净,也绝不是一个好人。但其实——她也是一个悲惨命运女孩而已,毕竟现在的她不过也是仅仅23岁的女孩。
这一切让陈漠甚至也有些动了恻隐之心,他突然有些倦了,正想命人草草的结案,给她先送回牢房。突然堂上一阵惊叫,那潘金莲突然从口中吐出血来。
“不好!”堂上几个衙役立即惊叫起来,赶了过去。潘金莲却又孟浪的笑了起来,那张精致的脸和婀娜的身段曾是多少人的幻想,但没有多久,就无声无息的滑落在地上,再不可能说出来只言片语。
她死了!
咬舌自尽,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服了毒,害怕服毒不能快些死,又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潘金莲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出现在陈漠眼中时,他的愤恨不增不减,对她,厌恶一直大于其他。
他低头对着堂下的她一阵冷笑,没说什么,想由她开场,听听她说什么。
潘金莲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只翻眼看了陈漠一眼,视线很快就移开了。陈漠又打量她一阵,看那裤子十分不合身,知道是临时匆匆找来的。
武松并没有把她的尊严在放在眼里,武松对她的恨可能比自己还强烈。自己不过是个替身,而武松好歹现在也是清河县“gong安”局长。家门里出现了这样的事,他所感受到的羞耻,陈漠完全能够理解。
主审和犯人都不开口,两个副司长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一早听说了这事,也赶紧扭头就跑回家去,让其他同僚帮自己给武大郎告个假,就说自己病了。这霉头,没人愿意招惹。
陈漠却没那么好打发,对来请假的手下沉吟了片刻就说道
“假没那么好请,要么今天带病来审完这堂案子在准假,要么现在可以准假,但一准,兴许就是长假了。”这俩人才无可奈何的过来。
陈漠之所以让他们来,是自己对这宋代法律完全不了解,对审案流程更不清楚,自己做督审没问题,但具体怎么审,怎么判还是要靠副手。
他主要是想敲打西门庆,潘金莲在他眼里怎么判都行,流放,关到老或者关几年都行。出口恶气就行。不管怎么定,只要潘金莲认了罪,西门庆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干系了。
见两副司也没人说话,陈漠觉得不说话不行了,便厉声问道
“大胆y妇,你一个有夫之妇被从西门庆家带过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念在往日,我给你个机会,我不想直接对你用刑,你自己从头招了吧。”
潘金莲只把头低下,看着地上仍不发一言,武松在旁等的火急,挺身而出,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