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等等。”忽然，亲王的神色凝重起来，“年久失修？”

“怎么了，有问题么？”

“我记得……”亲王有些疑惑的挠了挠有些油腻的头发，然后……他一眼就看见了摆在桌子上的咖啡，随后他好像眼前一亮般的，就伸手把咖啡端了过来，“不介意吧？”

一口饮下。

“我他……”他还没咽下，就突然把咖啡喷了出来，“为什么这么苦？姐姐你这是多久没睡觉了？你是把放了三十年的咖啡豆磨进去了么？”

“苦？”女皇一脸困惑的看了看自己弟弟的‘表演’，有看了看同样一脸困惑的老管家。

“算了……”不过亲王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表示，“我想起来了，剧院设备两年前才翻新过，全换成新的了。我直接找的瓦尔拉爵士，用的都是当时最新的材料，当时工人们还跟我抱怨材料的可塑性不够高。法拉第首席——对，就是你那个宝贝首席——是设计师……我记得我给剧院定的规矩是每三个月全面检查一次管道……年久失修？”

亲王摇了摇头，“不太可能……梅郎叔叔，你还有白糖么？这咖啡是真的苦。”

老管家看了看亲王的脸，又看了看坐在位子上的女皇，于是他点了点头深鞠一躬，退了出去：“我会为您准备好牛奶以及白糖的。”

“如果有东方行省的葡萄酒就更好了。”亲王嘀嘀咕咕了一句，然后看向自己的亲姐姐。

“我记得我给瓦尔拉爵士亲自下过命令，他的部队和大熔炉不准给私人……”

“行了，姐姐。你也不想想谁给他们的经费，支持他们换装的。”亲王打断了女皇的话，“爸爸的手段你是一点都没学会。”

“军人不能与金币……”

“相连。我知道。”亲王点了点头，“可即使是我‘这样’的‘贵族’都知道你给自己的士兵发的薪水有多苛刻了。别那样看我，这只要稍微留心一点就知道了。而且你卫队的武器多久没换了——我是说你上上次和上次换装的间隔。”

“十年了！”亲王张开一只手左右晃了晃，“是是是，我知道。你接过担子的时候帝国有多落魄——我历史可比你学得好——但是这也不是你大幅缩减科研和军事支出的理由啊。”

“我必须要保证帝国的领民……”

“所以你降低税收，大幅增加公共开支？”

“我以为支持学校、公立工厂、医院等公共设施是一件对的事情。”

“还有公园、教堂、码头、报社……这些当然是对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钱从哪里来。”亲王似乎叹了一口气，“你是个好君主，但不是个好国王。”

“所以你究竟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把话题扯到这里了……换一个。”亲王耸了耸肩，“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感觉到奇怪。”

“什么奇怪？”

“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人一直在针对我们一样。”亲王看了看苦涩的咖啡，耸了耸肩，然后直接倒进了一个花盆里。

里面还有一朵盛开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