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庆还没来得及答话,背后又响起一道调笑的声音来:“诶呀呀,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田氏的几位堂主,我还以为秦军要趁夜偷袭我神农堂呢。”说着话的功夫,朱家从晃着身子走了出来。
田猛冷笑道:“秦军没有到神农堂造访,袭击了我烈山堂。田猛带着一众兄弟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这下朱家老弟的意了吧。”
朱家脸上又是惊相,又是哀相:“当真?唉!老哥你把朱家看得太小了,怎么说也是一家的兄弟,老弟我怎么会干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秦国一直蓄力于灭国大战,对诸子百家倒是从没有派兵进剿的先例。秦军在魏地的主帅是王贲,深知秦王的意思,怎么会轻易动手?”说这话的是朱家旁边的一名中年男子,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身上穿的绸缎的袍子,一身的珠光宝气,胸前的衣服上正绣着一头长牙舞爪的飞龙。
田猛脸上微微变色,旋即强笑道:“想不到今天在这无名山岭,六堂堂主居然不期而遇,全部到齐了。咱们上次聚齐,还是侠魁当面吧。”
“哼!上次齐聚,为的什么事情,田猛堂主不知道吗?”朱家一改笑嘻嘻地模样,冷言道。
田猛瞧了瞧田蜜,见她脸上已经露出愠色,开口道:“上次的事情到底如何,看来朱堂主还有一口气没顺过来,不过侠魁都已经拍板定案了,咱们做堂主的,还是不要在底下阴阳怪气的好。”
朱家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田猛扳回一城,这才笑道:“司徒老弟不在四岳赌场发财,怎么也跑到这穷乡僻壤来了?”
这人正是农家四岳堂堂主司徒万里。司徒万里开着偌大一个赌场,每日迎来送往,察言观色,待人接物的手段比之朱家还要强上几分,此时正笑眯眯地道:“老弟可不是来这里游山玩水的,朱堂主跟我还有些帐目未清,我此来是为了收账的。”
“哦?能让司徒老弟亲自出马的,恐怕不是一笔小帐,要收回来恐怕也不容易吧。有用得着老哥的,只管开口,六堂一家亲,谁也不能亏着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