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感慨完了,又道:“罗网的惊鲵之前言之凿凿,说烈山与神农两堂不和,正是可乘之机,而今情况却截然相反。这个人现在不知所踪,连带着他手下的那些人们具都不见,农家的情报算是暂时中断了。说不得我也只好大胆地推测一番了,这最可能的,就是侠魁在暗中活动。”
王离闻言惊道:“若果真是侠魁,他苦心孤诣,竟能瞒住罗网的耳目,所图必然不小啊。”
“是啊。按理说藏得越深,所谋越大。但是我的刀枪已经架到农家的脖子上了,两边还是不漏痕迹,这个侠魁,真叫人摸不透啊。不过如果罗网前期的情报属实,再把侠魁撇到一边的话,倒还有另一种可能。”
说道这里,王贲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道:“有其他的人促成了两堂的暂时和解,再从时间上看,这个人就很明显了。”
“父亲是说——赵侠!?”王离瞪大了眼睛,“他才到农家几天?人都没认全吧。”
王贲苦笑了一声:“你这么惊讶,倒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这种人啊,但凡有一点儿机会,从来都不是安分的主。当初他飘到大梁城里才几天?据说第二天就跟人磕头拜把子了。一个赵国人,几天的功夫,做了大梁城的主,他有什么干不到的?”
王离挠了挠头,仔细一想,觉得还挺有道理,补充道:“这么推论的话,恐怕罗网也没有料到农家短期内会有这样的变化,所以也吃了亏。”
王贲道:“看他们连爪牙都缩回去了,吃的亏恐怕不小啊。”
王离忽然间惊觉:“所以父亲才特意邀请赵侠一道前来,为的就是窥其虚实。”
王贲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孺子可教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到底不能亲入虎穴,一探究竟,那就索性把人弄到咱们的地盘上来,弄不清楚他们的虚实,人我都不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