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无法好好享受,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迟早会垮掉。
虽然表面上她看上去还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游刃有余地处理着来自各方的压力和麻烦,但身体和心理上都已经千疮百孔。徐艺清走进卫生间,给关如雪递了一张纸巾和一杯水。
“谢谢。”
关如雪漱漱口,脸色更加苍白了,抬起头来有点抱歉地说:“我说了,我吃不下。”
吃不了厨娘做的东西,这也是关如雪坚持自己动手做饭的一个重要原因,不知道具体从哪天开始的,她一吃到这些东西就会特别想吐好像回到了自己孕吐时期一样,可是她明明可以吃自己做的饭菜。这是一种心理作用,徐艺清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关如雪的症结所在,但是她没必须现在当着关如雪的面儿说破,没有白傅言在,就算有人做出了跟白傅言手艺一模一样的味道,关如雪也不会享受到其中
的美味。
可现在还能怎么办?
徐艺清在心里苦笑着:我又不能去给少夫人找个少爷回来吧,再这么下去,少夫人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了。心疼是自然的,可是另一方面徐艺清又觉得很奇怪,她这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么刻骨铭心的感情,甚至在父亲意外去世的时候,她都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随即冷静地为父亲办了葬礼,葬礼上父
亲许多的同事看起来都要比她伤心很多,徐艺清想过是不是自己太冷淡了,但她是真的一点想哭的冲动都没有。
在医学上,徐艺清把自己定义为“情感障碍”,感情神经天然的麻木迟钝,她自己也无法改变,也觉得其实这样不错,生离死别的感觉在别人的表现之中是那样的痛苦,她感觉不到,其实也算是一种幸运。
看着关如雪为了白傅言的去世活成了这个样子,徐艺清忍不住又开始对这种感情感到了好奇:为什么人会为了另一个人难过或者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