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之后，又放了一天风干颜料，白锦才把画带了出去。

刚下到一楼，就碰到了迎面上来的秦晞。

擦肩而过的时候，秦晞停了下来。

“画好了？”

她撇了一眼白锦手上拿着的画，“画的这是谁？长得真漂亮。”

“做梦梦见的。”

白锦微笑。

“哦，梦里的人。”

秦晞点了点头，继而又说：“夏若舒，如果我是你，就会趁早离开秦家，而不是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

“那你怎么还不滚？”

白锦毫不客气的反讽回去，扭头对白夜说道：

“白管家，我们走吧。”

看着他们一起离去，秦晞握了握拳。明明白管家是秦家的管家，现在她才是秦家的大小姐，凭什么白管家那么听夏若舒的话？

目光落在白锦手里的画上，秦晞突兀的笑了一下。

想参加画展？

做梦！

……

坐到了车上后，白锦偏头看着他，视线细细巡过他的侧颜。

“你听到没有，秦晞刚才夸我漂亮。”

“嗯。”

白夜发动引擎，踩下油门，手握在方向盘上，将车倒了出去。

“那你觉得我好看吗？”

“好看。”

回答得一点都不走心。

白锦收回目光，手指把玩着自己的一小撮头发，无聊的编了一条小辫子。

编好了又拆开，她手支着下巴，无聊的叹了口气。

叹息声传入他耳中，他没有作声，却听到少女绵软缱绻的嗓音响起：

“你说，这次会死几个？”

“叶致叫我小贱人呢，我听了很不开心。全部弄死好了，怎么样？”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欢快，如果没听到话里的内容，光是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恐怕没人会想到她说的是弄死谁。

夏若舒坐在后座，闻言身体颤了一下。

到了现在她才意识到，这个来帮助自己的女孩子，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温和。

白锦，跟自己是不一样的。

“您想怎么做都可以，不必来询问我。”

白夜开着车，语调平静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