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风水之分寸 (上)

旗门 天王90 3161 字 2024-04-22

进入暗道,拾阶而下,十几步后,便来到了那条往下斜伸而去的通道前,再往前则是九龙九凤十八盘的其他墓穴,顺着斜下,通道里与前面所见一样,但却足有百多米之长,直到两边的壁上都有青苔出现时,龙凤十八盘墓穴的陵门才出现在陈枫卫飞两人的面前。

陵门仍然也还是黑圈白圈纵横交错连接而成的《河图》的图形。此时卫飞已经知道如何看懂《河图》中,圆形之中的阴阳奇偶之数,以及其中的五行化合的干支方位。他伸手摸了摸揣在怀里的那盏龙灯椒图的灯身,九龙灯中,他和陈枫杨冰先后遇到的是狻猊、薄牢、椒图以及趴蝮四盏。剩下的还有螭吻、赑屃、飸餮、睚眦与狴犴五盏。

按照九龙九凤十八盘墓穴的结构,杜言和那位通阴官夏师父,所遇到的最少也得是四盏,双方在墓穴中相遇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起过自己遇到是哪几盏,因此便无法判断这最后一盏龙灯,是九龙子的哪一个,也就没有办法在《河图》上定位,打开陵门了。

他正在琢磨着呢,却见陈枫直接上前,踩着八八六十四卦之中隶属于坎宫的水泽节卦,以及地水师卦的方位,站在陵门前,将《河图》最下放白一与黑六推移到了一起,陵门在“轧轧”的声中打了开来。

卫飞禁不住靠了一声,“我靠,胖子,你是怎么知道剩下的这一盏龙灯是什么的……”

陈枫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玄武垂头局,玄武遁,玄武是什么?”

卫飞恍然大悟,“妈的,没想到老子一世英雄,竟然栽在了只乌龟身上。”这个局既然是为玄武遁,那么剩下的一盏龙灯必定便是赑屃,因此只要将《河图》中北方位的一六合化水即可。

赑屃又名龟跌、霸下,形状便是只乌龟,但它长有牙齿。风水之中是只灵兽,各地用来镇宅的背上驮着石碑的,就是这位仁兄了。传说赑屃力大无穷,能背负山岳,于是撞塌了不少的大山,大禹治水的时候,将它收服,背山驮峰的出了汗马功劳,然后赑屃便经常驮着大禹赐给他,上面刻其功绩的石碑到处游玩,赑屃是龙的儿子,又是吉祥镇邪的灵兽,所以阴宅风水之中,是经常看见它的。

陵门打开,进入其中,陈枫和卫飞不禁都呆住了。只见这一个龙凤十八盘的墓穴,竟是个宽大无比的洞穴,地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数不清的万年灯,一眼看去宛如点点星空,只在正中央有只立起的乌龟雕像,大约磨盘,栩栩如生,闪闪的光亮里,看不出是何材料制成。

“果然是玄武遁。”陈枫嘿了一声。

“这个玄武遁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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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发生的异变,行游天松子文子俊都有感应。空中云层聚化而成的乌龟几乎将那边天空完全遮住,似要随时压下,景象诡异万分,三个人被震的大脑一片空白。天地之威,人只有在此时才能感受到渺小,即使行游金丹已成、号称悟道千机万变的文子俊。天松子更是盘膝而坐,手捏法决,才能抵抗这样恐惧的感觉。

新开铺巷由高至底,飞奔而来的陈枫卫飞顺流直下。将近常家老院时,卫飞收势不住,在上滚了一滚。无暇顾及他,陈枫一脚踹开大门,“他妈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回到这里来。”

卫飞已经由刚才的失魂落魄中恢复。通灵过后,灵性会自动调节他的诸般心理反映,更主要的是他本身的性格使然。小时候他和陈枫在一个院子里长大,陈枫一家搬走后不久,他父母先后去世,高中大学卫飞基本过的都很平淡。从小他就喜欢古典的民族音乐,收藏的磁带cd无一例外的全是二胡古筝琵琶之类的,也许就是因为如此,卫飞的心性其实很是自然随性,对于世事大多呈种无所谓的态度。

一个人独处,也没有什么压力,陈枫回来的时候,他刚好辞去工作,无所事事的样子,看看书听听音乐。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未来他从来没去想过,似乎冥冥中他就在等着陈枫的再归,所以发生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他觉得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当然,他和陈枫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上次由九龙九凤十八盘墓穴中逃离出来的时候,当时没有心情细看,他们只是粗略的记得,常家的老院秉承着传统大户人家的建筑风格,天井后是客厅,穿过客厅便是花园,假山走廊以后才是主院,主院后又是后花园,最后才是仆佣所居以及厨房所在,共计四层院落。

再次站在那应该是主院的两层小楼前,陈枫小心的打量着,这才发现其设计之精巧,站在院子里,似乎惊天动地的雷声都弱了不少。

陈枫赞叹一声,“这人最后将穴设在这里,布局之人是个天才也是个疯子。”

风水格局无论如何多变,都是龙穴砂水为主,但在落实到具体的阴宅阳宅布局上,却有着严格的划分。阳宅有阳宅的标准,阴宅有阴宅的要求,绝不可混为一谈。在同样符合龙穴砂水的局势下,阴宅如果当作阳宅来建,那么一块足以福荫后辈子孙的宝地,就会变成命案不断的凶煞之地,反过来也是如此,阳宅局上立了阴宅,本该护佑宅下代的龙气也会倒戈。

所以阴宅阳宅在结穴上各有不同的尺寸,但常家这个院子的布局却是将用以庇护后代的阴宅穴口设在阳宅之中,这样的布局除了高明更多的还是疯狂。

推门进去,里面的摆设还是和他们从十八盘墓穴中出来时一样。正对是张八仙桌,两把背靠太师椅摆在两侧,右边是道木质量屏风,上面的木雕花纹还依稀可见。只是西面的墙上开了个不方不圆似窗非窗的洞,雨丝飘进,浸的周边墙皮翻起,地上堆了几块碎砖,显见是刚开不久。

陈枫摇摇头,“他还真够狠的啊!”

卫飞不懂,“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