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飞点点头,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很简单……”
说着他突然双手一分一合,“披甲护身诀”的最后一个手印,是双手十指交叉,掌心空虚,卫飞十指一分便即合上,就在这刹那之间,两个人浑身都是一震,一股绵和淳厚的阴柔之力,茫茫中汹涌而来,随即两个人的大脑之中,便是一阵的迷蒙,意识不由得渐渐模糊起来。不过,同时列车外的真实状况,也反映到了两人的脑海里。这条隧道只有一百多米长,但奇怪的却是,不管列车怎么往前,就是出不了隧道,这似乎不是幻觉那么简单了。
“疯子,我没有感觉错吧?”卫飞一脸的震惊之色,双手交叉,再也不敢松动半分,只能用眉毛挑了一挑,“这股力量,好象是来自……来自上面!”
陈枫也是满面惊诧,忍不住摇头苦笑起来,“我也希望是你错了。”他抬起头向上看去,“明明是大白天,怎么会有一股星辰之力发动呢?”
刚刚在卫飞松开“披甲护身诀”的一瞬,那股汹涌而来的阴柔力量,竟然是来自于本该在夜空中,才能闪闪生辉的星体,而且这股星辰之力,似乎还与那一道道一座座无边无际的,黄土山脉之力相连起来了。绵绵不绝的使得列车诡异的行驶在隧道之内。否则,经历了数个奇门大阵的陈枫和卫飞,也不至于如此吃惊了。
“我你个……我!”卫飞忍不住鸟语了一句,正午过后的未时,星辰之力忽然从天而降,要不是两个人亲身体验到了那股力量,根本就无法相信会有这种事出现。所谓“一阴一阳谓之道也”,阴阳乃是天道循演的根本,阴消阳长,阳长阴消,日长则夜短,日短则夜长,日为阳为白,阴为夜为月有星,但是青天白日之下,那星象之上的星力,却是如何发动起来的呢?
“阴阳互交,如此的天象,不知道对应的会是什么?”陈枫无奈的摇摇头,“星相之学以《紫薇斗数》为尊,可惜当初只是草草的应付了一下老头子,没有仔细的研习,不然的话到了晚上,看看星相,也能大致的推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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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走到街头尽处,才看见两个卦摊前空无一人,但这两人却颇多怪异之处。其他卦师都是一张方桌,有拆字的便笔墨陈列,行六爻者玉盘铜钱,断签者竹筒竹签。惟有这两人,其中一个手捧着一卷书读得入神,也是身儒巾长袍,看不出年龄来,身后的墙壁上,写着一行字,“唯疑方问,既求便开。”笔迹无形无体,便和那八个字一般,透出一股古怪来。
另一人则更直接,眯着眼靠在墙角,身前只有一个高如笔架,宽如砚台的小小方鼎,青色斑杂,难辨质地。
那沈兄一怔,在这两人身上实是找不出来半分的仙风道骨,踌躇了一下,觉得还是那手捧书卷之人,更有游戏风尘之相,便走了过去。
章姓书生站在旁边,不绝再次恍惚起来。“同祖,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夺得殿奎,宗祠里的先人们,还有咱们这一支的兴旺,都在你肩上呢!”临行前,父亲的话犹自响在耳边,自己省试考中解元,此番会试会元之名,也大有把握,但是状元……
青年学生迷迷糊糊中,双眼似有千斤之重,怎么也睁不来,同祖!那不是自己的名字么?可是自己正在从学校返回老家镇子上的列车上呢,什么时候又要哪里去考取没状元了?他睫毛只是抖动了一下,却并没有从那个离奇的梦中醒过来。
这时,青年学生对面那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年轻人,忽然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了另一个年轻人交叉的双手上,“原来是披甲护身诀,怪不得我只能微弱的感应到外面一点。”
“披甲护身诀?”那年轻人一怔,“这法诀莫非还有什么来头不成?车一进隧道,我刚感到有些古怪,就不由自主的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