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位置上方,应该是文峰镇中哪家的宅院呢?思月抬起头,心中猜测着,她焦急万分,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章同祖身周的点点星光,如同烟雾一般,千丝万缕的向着下方汇聚,渐渐的形成了一方印章的样子。
思月看着这一幕,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尽管无法理解,但她明白倘若那个由光芒形成的方印,一旦落到土壁那魁星雕像的手中,那么所有的一切,便再也无法挽回了。不只是章同祖的生死,还有文峰镇的存亡。
内心挣扎着,思月控制自己直接扑上去,撞翻那座木台的冲动,只是肩头抖了抖。但是她身后的四阿婆,却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她面色一如平常的阴冷评价,只是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犹如一阵阴风般,无声无息却带着种森寒,扑像了思月。
“什么?就如此简单?”沈郎这一次是真的傻了,他怔怔的看着卫飞,“大师父,就只是……只是阴阳之间?”他传承了阴魂报宗的八王,又跟着老夫子修炼了夫子道的心法,对于刚刚卫飞所说的阴阳根本,自然并不陌生,那可以说是每一个入道入门之人的第一堂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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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让人感到诡异的却还是在那地下河的中央,竟然漂浮着一座方形的高台,那高台显然是木制而成,四四方方的简直便与整座文峰镇的造型是一模一样,但是如果仔细看去,却更像是一方官印,而在这座四方高台的上面,平躺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不知死活,那高台的侧面也涂满了各色的图形。
思月所在的方位只能看到其中的两侧,但见一面就是文峰镇人最为熟悉不过的魁星,而另一侧却是如同小蝌蚪一般的符文,至于另两侧,由于角度思月看不到。但她的心思却并不在此,因为她可以肯定那座木台上的人影,确凿无疑一定就是她的弟弟,文峰镇百年来唯一的一位状元章同祖,而且他还活着。
但是思月并不敢太靠近那座木台,地下河的水流虽然平缓,可依旧匀速前行,只是不知道为何,那座却似乎根本不受水流的影响,河水不绝,奔流向前,那座木台任由河水前流,却是缓慢的不合常理的,依着一种规律,慢慢的向前移动着。
自从感应到了章同祖还活着以后,思月的心神便全在于此,早已忘记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四阿婆。思月不动,四阿婆也没有动,她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座高台,远远的跟在思月的身后,两个人保持着先前的距离,心思各异的观察着那座四方木台。在确定了木台上的人就是章同祖以后,思月反而并不着急想办法营救章同祖了,她低头沉思,时而抬眼瞥向木台。四阿婆也是不知在想着什么,脸色急剧的变化着,浑身的杀气渐渐收敛,眉头挑动了几下,神情慢慢的恢复了冷漠,似是已在内心里做了什么决断一般。
两人各怀心事,沿着地下河同时也跟着那座木台奇异的节奏向前移动。只是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螳螂捕禅,黄雀在后,就在她们的身后。老夫子与那日者竟也循着地下河一路跟了上来。“这莫非便是风水之中所谓的水龙?”那日者皱眉说道,“尝闻风水之道首重龙脉,所谓高水一寸即是是山,低水一寸便为水,那木台所设虽不知何意。但我总觉得它与风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