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飞不说话,那人问了一句后也沉默起来,月光有些惨淡的照着两个人。那人身材不高,穿着一身黑衣,犹如刺刀一般的杀气毫不掩饰。忽然间那人扑了过来,快若闪电,视若奔雷,但是卫飞的身上却像是装了避雷针似的,总能与之针锋相对的,仿佛针尖对上麦芒,恰到好处的做着各种反应,与那黑衣人你来我往的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从身形技法上来看。两个人如出一辙,动作简洁而自然,如同风和雨,又似浪涛与礁石。更是充满了一种仿若日月同辉的美感,最简单最直接也是最玄奥美丽的武之舞。其实两个人的动作频率并不是很快,只不过一阴一阳,互变之间,交相辉映,阳盛时阴消。阴极时阳退,生生的在一座小小的山谷之中,上演着有关于武技之道最高水准的诠释。
忽然之间,那黑衣人的身形一停,受到他的气机牵引,卫飞自然而然的也停了下来,只听得那人以干涩的语调再次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知道你来自中原,可是中原人对于武技的理解早已经混乱不堪,他们只是曾经触及到武的真谛……”
卫飞勉力调息,使自己的胸膛不至于起伏太过明显,他刚一停下来,就发现自己的体力几乎已经消耗尽了,肺里面仿佛就像是点了把火似的,全身上下更是酸软无力,那是一种从骨髓里面透出来的无力感,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对于“古武”这个概念,绝对不再陌生,甚至可以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灵魂之内。只不过他微弱的基础,无法支撑他如此高强度的体力付出。
卫飞知道他之所以能就这么便领悟了“古武”,是因为自己的灵慧之力,刚才他与那黑衣人能有一战,完全是在一种功态之下,如果再打下去,也许他还能坚持些时段,但从功态种出来后,他非得大病一场后才能恢复,也许都有可能是从此卧床不起,毕竟这是武技,再怎么暗合道法自然,体力都是前提条件。
眼见卫飞还是沉默着不说话,那人很古怪的笑了一下,“中原人向来以武而立,可是真正懂武的,你还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不过很可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学会古武心法的,但是你的基础太差,长此以往,你活不了多久的……”
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卫飞的呼吸已经渐趋平稳下来,他想了想,“我是中原人,可你却不是藏人,还有你所谓的古武,在我看来,并不是真正的武道,中原的武学宗派,只是有一些在技击上不及你出手的杀机而已,武之道,说起心法来,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超越我们。”
那人诡异的扭动了一下身体,跟着又是很古怪的笑了一下,“中原的事,其实不关我们的事,如果你不出现在这里,我们或许可以聊一聊古武之道,但是可惜……”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然后看着卫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只见卫飞的脸色突然一变,刹那间苍白的如同透明一般,一层白气隐隐的就冒了出来,那人摇了摇头,“不可否认,我终此一生都在武字上纠结,我对你有些好感,也难怪那几个家伙,会暗中放你一马……那么好吧,交出白狮密匙来,我可以就当从没见过你。”
就在方才那一瞬,一股彻骨的寒意突然就从卫飞的心底深处升了上来,迅速蔓延过他的四肢经脉,便和他刚才喝下雪莲之心一样的感觉。
(抱歉,因为又换了个工作,这个礼拜都在工作中,郑重抱拳外加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