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眸紧紧地凝视着她，又叫了她的名字：“凌莉。”

她哭得泣不成声的样子：“我爱你，一直跟你的身份无关，从一开始就是如此。直到知道你是僵尸之后，我才发现我原来那么爱你，那么害怕失去你！我……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被林叔杀死了，我该怎么办？我……”

花易冷猛地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深邃的眼睛激动得发红，憋屈在眼眶的泪终于还是溢满了，坠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双号、以一副僵尸模样掉眼泪，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因为真正的僵尸是没有眼泪的，即便是半人半尸，全尸时是流出不出眼泪的。

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心里头五味杂陈，悲喜交加，如果不是抱着她，他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她居然不介意他是僵尸？这种结果之前对他而言，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奢侈品。

现在，哪怕是让他立即死去也毫无遗憾，有她的爱，超越了一切，此生足矣！

花易冷的情绪突然失控，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他很激动，拼命地逃离这个地方，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想徒增她的厌恶。他害怕看到她像梦里那个眼神，那个充满嫌弃、厌恶的眼神……

凌莉试图安抚他偏激的情绪：“花易冷，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他的脸色阴霾到了极致：“我不想听！滚！离我远点！”

“花易冷。”

“别看我！不要看我！”

凌莉抬起手轻抚他的脸，却触及到一片冰凉，她甚至能感到他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身体，他慌乱闪躲的眼神写满了惊愕，哪怕自己就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敢直视，频频别过头去。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心如刀绞……

她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袭上他的唇，眼泪沿着彼此的脸庞滑过嘴唇，咸咸的味道在彼此的口中化开。她将无悔的爱深埋在这个吻里，等着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