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帆一脸无辜:“我不过是把我知道的说出来而已,人家可是诚实的好孩子。”
周玄均听完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帮人好幼稚,跟他们计较反倒显得自己更幼稚:“算了,不提也罢。说正事,等一下到巾凡村,我们行事要低调一点,为了不打草惊蛇,如果村民问起,就说我们是来写生的画家,绘画工具我都带来了。大家不要私自行动,凡事听从我的安排,切不可胡来。”
凌帆夸赞道:“不愧是警察,还知道掩人耳目。”
周玄均问:“花易冷,如果花落深真的在巾凡村,你们距离彼此这么近,应该能感受到他的方位吧?毕竟你们是僵尸,父子同心。”
花易冷回答道:“当然,只要是同类,就能感应得到。”
凌莉一刻没有闲着,趁梦境还清晰,她赶紧将事先准备好的纸和笔,仔仔细细地画了下来,并标注了一些关键词。她走出休息室,赫然被门上的两道血手印给惊着了,这应该是花易冷敲门时留下来的吧?
她望着血手印发呆,完全没有发觉花易冷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后,直到他喊她,她才回过神,一个与他格格不入的画面映入她的眼球:他端着盛满水的脸盆,一条毛巾还搭在他的肩膀上,像一个任劳任怨的男人。
花易冷率先走进休息室:“进来,我给你擦脸。”
凌莉跟在他的身后,想接过脸盆:“我自己来吧。”
“坐好,别动。”他拧着毛巾说:“瞧瞧你这张大花脸,还有这一大坨眼屎,脏兮兮。”
当热乎乎的毛巾触碰她的脸时,她的心里荡起了一片温暖。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生活几乎一无所知,甚至连衣服都不会叠的花易冷变得这么温柔贴心?尤其是孩子失踪之后,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像变了一个人,成熟稳重了许多。
看着他,凌莉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