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毛巾的脱落,凌帆才注意到他左胸口的血窟窿:“是谁干的?林叔?!”
周玄均递过去一把用火烤过,拿酒精消毒过的尖锐匕首:“不要问那么多了,先把东西取出来吧。”
“可是……”他心里十分忐忑。
“只有你能帮花易冷做这个手术,我是人,为了以防万一,我必须在门外,这是花易冷吩咐的。”
“我知道了。”凌帆接过匕首。
周玄均退出浴室,站在外远远观看。
凌帆上前一步,在部队训练时,大大小小的伤不知见了多少,甚至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比这更鲜血淋淋的场面他都见过,但他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畏惧。他怕花易冷有个好歹,他无法向姐姐交代!
花易冷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只穿着一条裤子,他浑身的肌肤松弛,像一个快要死掉的老头,病怏怏地瘫坐在那里,曾经刀枪不入的他,如今却为了苟活而心甘情愿被人开刀。
这招对女人还是挺一杀伤力的,陆北欧沾沾自喜地婉拒道:“不用了,明天我们还来做检查,到时候再去骨科问问看好了,呵呵……”
打发了工作人员后,他们随即离开了,反正医生的信息拍了照,回去慢慢看就行了!
刚出大厅,下台阶的时候,林成良停住了脚步,陆北欧闻到一股杀气……
林成良阴着脸,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敢咒为师骨质疏松?我看是你的屁股欠扎吧!回去给我蹲一个小时的仙人掌!”说完,狠狠地踩了陆北欧一脚,愤愤而去。
陆北欧痛得嗷嗷叫,拖着受伤的脚小声谩骂道:“这老头真是越老脾气越大。”
“你在我背后嘀嘀咕咕些什么?”
“没什么,师傅,你等等我!”
……
没有跟来?花易冷放慢脚步:“回旧故里,我的伤,只有凌帆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