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王乐问道。
李蒋男答非所问地道:“你给我找间空房子,最好是偏僻点的地方。最近这段时间我先过去避避风头。等时机一到,看吧,我非弄残了他苏子。不过在弄死他之前,我要先把他的钱弄过来。”
王乐:“那就去我家吧。我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住。他们都出去打工了,过年都不一定回来。”
李蒋男:“那行,回头你跟我回家一趟,我收拾收拾东西。”
王乐:“行。”
这里李蒋男看着一桌基本上没有怎么动的菜肴,一嗓子喊道:“老板!打包!”
“我去吧,我去拿些塑料袋来。顺便我把钱给付了。苏子那孙子肯定没付账。”王乐道。
“嗯,你小子懂礼数了。”李蒋男道。
王乐这里刚走,李蒋男连忙地从兜里拿出一火柴盒来,抽出盒屉,里面是空的。李蒋男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刮着桌面上的血迹,把那已然是凝固了的血块刮入火柴盒里。
那血是苏子的。
……
李蒋男带着王乐回了家。
李蒋男把家里的积蓄全拿走了。
家人莫而不敢言。
想来李蒋男进去的那段日子,可是他家里人过得最舒心的日子了。
……
回到王乐家后,晚间,李蒋男和王乐俩人聊着,吃着中午那饭馆里的剩菜,喝着小酒。
“又是暗门子又是移动赌坊,那照你这样说,苏子这些年发了?”李蒋男道。
王乐:“是啊。谁说不是呢。我们这些以前跟你混的可就惨了。”
“操!他苏子以前不也跟我混!”
“谁说不是呢。”王乐道,“那种小人,忘恩负义的种!对了男哥,这阵子你可真要小心了,苏子我可了解他,他就是一小人!明里不敢跟你男哥硬碰硬,暗中肯定搞鬼!”
“哼!这个我知道。”李蒋男道。
王乐:“男哥,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李蒋男一愣:“什么怎么办?”
王乐:“就是抢地盘啊……那个……”
李蒋男:“哦……不急。阿乐,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我就t的老爷一个,苏子现在可不比从前了,是,他是发了家,可他有家有业的,你可知道,这就是累赘!”
王乐:“对!我们赤脚的不怕他穿鞋的!”
李蒋男阴沉着脸,道:“这几天你出去探探风声。看看外面怎么个情况。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回来都跟我说。”
王乐点了点头。
李蒋男沉默中……
王乐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坏笑地道:“男哥,要找个娘们来伺候伺候吗?”
李蒋男:“不急。急什么。好日子在后面呢。”
王乐:“男哥,你是不是已经想到怎么对付苏子了?”
李蒋男喝下最后一杯酒,道:“这今天你早出晚归,买些什么,需要置办些什么的,我都会提前告诉你,还有,你要多跑跑一些地方,弄些东西回来,回头我给你列个清单。对了,这阵子要是有个外地人打听我,长相黑瘦,脸上有疤痕的,你问问他姓什么,要是姓武的就带回来。”
王乐:“谁啊?”
李蒋男没有应声,而是拿出一沓钱来,不厚,却也足有万把块钱了。
李蒋男把钱递给王乐,道:“先拿着用。”
王乐连忙摆手,道:“不不不……男哥,我……”
李蒋男把钱放在了桌上,脱去外衣,便躺倒在了床上,裹紧了被褥。
王乐:“男哥,那,那我先用着了?”
李蒋男已经打起了鼾声。
“咣当”……
铁门打开。
李蒋男刚要抬腿走,身后武沐阳道:“想清楚了?”
李蒋男:“我等你。”
武沐阳哈哈笑道:“好!不过事先已经说好了的,我可很贵。”
李蒋男目光坚定地看了一眼武沐阳,转头而去。
……
李蒋男被小武警带引着走到领物处。
李蒋男抬眼一看,葛大帅也在。
李蒋男震愕了一下,却笑道:“葛大队长好闲暇。”
葛大帅从兜里掏出一块手表,放在了那一包东西上,然后对李蒋男道:“看看东西少没少。”
“没少。”李蒋男并没有打开包袱看。
李蒋男拿起那块手表,在手中颠了颠,笑着看向葛大帅,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葛大帅拍了拍李蒋男的肩头,道:“出去好好做人。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就在葛大帅安抚地用手拍李蒋男的肩膀时,李蒋男耸了一下肩,震开葛大帅的手……李蒋男把那手表戴上,道:“谢了。”
葛大帅:“你在里面改造的很好,这才能提前出来了。恭喜你。”
李蒋男摇晃了一下脑袋,道:“客气。”
“想来你也知道了一些道理,现在还恨我吗?”葛大帅道。
“哪能呢!咱俩可是老同学啊!”李蒋男把“老同学”三个字说得很重。
葛大帅:“我送你。”
李蒋男把手一挥:“不用!别沾染上了我这一身晦气!”
说罢,李蒋男拎起包裹,往身后一甩……却又转头看向葛大帅,道:“听说弟妹怀孕了?”
葛大帅看向李蒋男……
李蒋男粲然一笑:“恭喜!”
葛大帅点了点头。
李蒋男看了看已然是戴在了手腕上的手表,嘀咕了一声:“准吗?”
李蒋男的这一声嘀咕似乎在问葛大帅,但没有等葛大帅回答,李蒋男立即又道:“礼轻情意重嘛,大帅,这份厚礼我会加倍还上的。”
不等葛大帅应声,李蒋男大跨步地离去。
葛大帅喊道:“别回头!”
背对着葛大帅的李蒋男自然是听到了这一声喊话,却阴邪地笑了起来。
……
距离碛城以西几公里的一个小镇。
此镇因古代驿站而得名曰:驻马店。
小镇比邻五灵山脚下。
当地民风彪悍,私斗成气。
这里便是李蒋男家所在。
李蒋男这一回来,一帮猪朋狗友便纷纷前来接风了。
几日里,李蒋男无不在镇上的饭馆子里大吃大喝,每回必酩酊大醉。家人无敢言。
这一日。
镇上的一家饭馆里,七八个人吆五喝六地敞开了怀大吃大喝,老板愁眉苦脸。只因这饭钱怕是很难收上来了。
李蒋男又列其中。
看情景,李蒋男是这帮人中的马首。坐在正中的主位上,一圈人轮流敬酒,拍马屁的声音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