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眶模糊地看向胡语彤,道:“你比很多人都好。”
胡语彤:“小心回头唐蕾婷上来找你算账!到那个时候,就不知道你怎么说了。”
我苦笑道:“唐蕾婷是唐蕾婷,你是你,我是我。”
“对了,我差点忘问你一件事。”胡语彤道。
“说啊。”我道。我还搂着胡语彤的小蛮腰,就是不松手了。
“你爱唐蕾婷吗?”胡语彤问道。
我,我突然想吸烟。
“那你爱我吗?”胡语彤道。
“不爱!”我干脆利落道。
“那你还吻我?”胡语彤泪如雨下,却笑眯眯地道。
“是你吻我好不好。”我笑着,眼眶终于是清晰了,我知道,我的泪水也下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呢?”胡语彤道。
“因为我们人鬼殊途嘛。你是妖嘛。”我道。
胡语彤呵呵笑着,双臂圈在了我的脖子上,道:“那我就放心了。”
我也是带泪呵呵笑道:“你是不是疯了?这怎么说?”
胡语彤:“我其实一直担心的就是怕我走了,你会想我。现在我放心了。”
我的心中,说不出的那一股一股的感觉,感觉我想大哭,却不能做到。我忍着,因为这不是最后的时刻!一切都还未有定论!
突而一声霹雳响!
“卡擦!”一声巨响。
胡语彤不由得分离,被我再次一把抱进里怀里。
此时,风雨交加……“呼呼……”的风声都是那么大。擦耳而过的风声,也是震耳欲聋。我的耳朵似乎都要被风刮聋了。
“你爱不爱我!”胡语彤喊道。
我一说话,胡语彤的嘴唇就被我的嘴唇触碰到了。
“我爱……”我趁机吻住了胡语彤的嘴。
良久之后,胡语彤喘息着看向我,喊道:“唐蕾婷和我,遇到危险,你会先救谁?”
“咔嚓!”一声巨雷响起。
我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说啊!”胡语彤喊道。
我趁机又要吻她……
“我不要!”胡语彤躲开,看着我,让我回答。
“当然救你!”我道。
胡语彤:“你骗人!”
我呵呵笑道:“你可不是人。”
胡语彤不言语了。
我正是心中一紧,想要开口,一道雷电闪下……
胡语彤突然推开我。
“傻丫头!不要离开我就没事!”我说着,就要上前。
胡语彤却“退避三舍”地躲开了我……
胡语彤那湿润的美眸笑着看向我,道:“别靠近我!小宝,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就放心了。”
“你敢!你要是丢开我,信不信我随你去!”我道。
此时,我再也抑制不住了。
“小宝!你别过来!”
胡语彤退向楼顶边沿。
我不听,一步步靠近。
“走吧。”我放下手机道,“又来生意了。”
中午方才离开会儿,这下午生意忙得不得了。
殡仪馆里只有金城和金思莹忙活着。
“贾中立呢?”我问道。
金思莹:“不知道。”
金城:“上午你刚走后,尹思雨就来了,说是找你的,后来贾中立跟她去了。说是去喝酒了。”
我“哦”了一声,转头看向胡语彤。
胡语彤:“就知道喝!”
我自然知道贾中立是个酒鬼了。但是现在这么忙,怎么说走就走呢?也不知怎么的,最近这段时间里死人的特别多。
胡语彤的解释是大寒的日子,这可是几十年最寒的一年,很多老人都没有熬过去。
我就奇怪了:“也不至于死的那么多吧?”
要知道这段日子死的人真是多。进来我这里殡仪馆的大多数可都不是因为那什么“慕名而来”,多数都是人家的地方不够了,人家生意饱和了。这才找到了我这里来。
忙完了上午过来的几桩生意后,下午居然也有送尸体过来的。至于联系业务、洽谈的那就更多了。
一时,我、胡语彤、金城和金思莹我们四个简直是忙得一塌糊涂。
贾中立还没有手机可以联系,毕竟我和胡语彤都没有想到他竟是擅自离开了这里。
不过殡仪馆的生意就是这样,直是夜幕降临前,夕阳落日之时,任是再大的生意也都不会接了,自然,这个时候哪个顾客也不会来了。
夕阳染红了天边,那如一团火的夕阳,看起来是那么美。
而大自然赋予的美,往往都是有毒的。如那美丽的花朵、美丽的果实、美丽的花瓣蛇……
这一天送来的尸体都入了太平间,有些急于要处理的尸体,要么等家属明日再来,要么就是等年后了,现在先储存在尸柜里了。明日里就是小年了,生意也开始渐渐不如前几天了。天气温度的回升,想来以后又要入了淡季。
殡仪馆生意最火爆的时令就是大寒和大暑之时,这段日子过后,也就归于了平淡。
……
晚饭后,一切都恢复了彻底的宁静。
金城暂时看门。
金思莹在墓地那里清扫会儿,也就要休息了。
夜晚,对于殡仪馆来说,是极为宁静的。
……
我终于是歇了口气,拿了两瓶酸奶,走上楼顶的天台来。
果然,胡语彤正在天台,却没有在那暖棚里歇息,而是站在天台上,看向远处的夕阳。
我递上一瓶酸奶……胡语彤却摇了摇头,没有接过去。我顺着胡语彤的目光看过去,天边的夕阳已然是火辣辣的通红一块,极圆!甚至是连边缘的光晕都没有。
“我是这样想的,过年费我给他们一人一千。少吗?”我道。
见胡语彤不应声,我继续道:“明天小年,中午我们一起过。晚上……对了,晚上你陪我回家吧。算是帮我忙,行吗?”
胡语彤不言语,我连忙是放低了语气,恳求地道:“帮帮忙吧,谢了!谢谢!谢谢你!”
……
“看,天空!”胡语彤答非我所问地道。
看什么?什么啊?我有点来气地顺着胡语彤的目光看过去……
“残阳而已。”我嘀咕道。
“前阵子大寒之后,不断死人,很多老人都去了,小孩也去的多。”胡语彤道。
“是啊。”我应道。
“这不正常。”胡语彤道。
我:“呃……”
我看着胡语彤。
夕阳残阳的通红中,映照着胡语彤的脸,这是大自然的妆容,让胡语彤的脸那么娇嫩而“山里红”般的淳朴稚嫩。
胡语彤的眼神中却透露出来一种老成世故地道:“大限来了。”
我心中一惊,却问道:“什么大限来了?我说小胡,你该不是说的天劫吧?”
胡语彤“嗯”了一声,道:“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