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这名,我不要!

大道诛天 热乎冰棍儿 3584 字 2024-04-22

那声音带着几分戏谑道:“天碑之上,已经留下了你的名字,这就要过河拆桥吗?”

“这名,不要也罢!”

余寒口中淡淡说道,继而,掌心光芒涌动,一道非同寻常的剑意顺着手臂探出,狠狠的涌入到了七彩平台之中。

与此同时,他身体剧烈的颤抖,被那股诸天大道的力量疯狂反噬,口中鲜血狂喷而出!

“都已经留名天文了,你还要做什么?如此贪心,连天道都不容你!”陈战嘿然道。

子鱼却是目光闪烁,跳跃的眸子里,那把精致的短剑再次出现,随时准备出手。

丁进此刻也终于明白了过来,怪不得余寒不让自己先一步去碰触这座天碑。

别人或许看不清楚他此刻的情况,但是自己却能够看的真切。

因为余寒从未如此凝重过。

而且,他的自制力为自己平生仅见,如果说他贪心,那么这个世界,将不会再有不贪心的人。

他相信余寒,一定是发现了这天碑之中有什么危险和问题,这才出手试探的。

看着受伤吐血的余寒,丁进脸上也闪烁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余寒的目光带着几分疯狂,狠狠擦掉嘴角的鲜血,嘴角有一丝笑容绽放开来。

“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是大道的力量,以你这微弱的修为,如何能够抗衡?”

“不能抗衡吗?我看未必!”

肉眼可见,天碑上属于天文的部分,竟然有一道纤细的剑意突兀出现!

它颤巍巍的横贯在天碑上,看似微弱,仿佛随时有可能崩溃,但却成为这座传奇的天碑上,唯一一个异种大道的存在。

“怎么可能?”

体内的那道声音,终于显露出几分惊讶。

与此同时,悬浮在余寒体内的七彩光球,疯狂的摇曳起来,一道道七彩光芒朝向四面八方扩散了开去。

“竟敢与我抗衡,简直就是找死!”

带着几分恼怒,那无数道七彩光芒贯穿之下,似乎要将余寒的体内彻底湮灭。

而以一株草武魄为首的六道力量也不甘示弱,看似被压制在了下风,却各自占据了一片天地,与那片七彩光芒争夺不休。

“抹除吧,既然原本就是一个笑话,留之何用?”

天碑之上,那道突兀的微弱剑意蓦然横扫!

继而,最后出现在天文上的“余寒”二字,竟是完全被抹除,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到底要做什么?”

此刻余寒的所作所为,让陈战等人已经是一片迷茫。

既然已经得到了天碑的认可,为何还要将其抹除?

而作为当事人的余寒,却已经根本无暇去顾及周围那些充满着不解与疑惑的目光。

因为体内的那道七彩光球,就在自己的名字从天碑上消除之后,终于彻底疯狂了起来。

听到余寒的话,不仅仅是丁进,连同身旁的子鱼,看向他的目光也带着几分疑惑。

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莫名凝重。

“有什么不妥吗?”子鱼轻声问道,心中忍不住有些担忧。

余寒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要试过才知道!”

“小心一些!”

在子鱼的叮嘱声中,余寒身形飘飞而出,直接朝向那座平台降落了过去。

陈战和周丛云相视一眼,眸子里纷纷闪过几分不可思议。

他们都没有想到,余寒会提前出手,尤其是陈战,好像又被他摆了一道,目光闪烁之间,杀机也越来越浓郁。

余寒的身形,出现在了那座七彩平台面前。

相隔如此近的距离,里面所释放出来的气息,也越来越直接。

他眉头微微皱起,这股力量,带着一种平和中正的大道韵味,凭空生出不少的亲和力。

然而越是这样,他的心里就越发感觉到一丝不妥。

它若单单是无上大道自动形成的规律,拓印下一个时代最年轻的天才弟子姓名,从而依据排名,赐予大道感悟。

那么,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等人激战的时候,产生异象来阻止众人的相互拼杀?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道声音,到底从何处而来?

大道,会自动衍生出声音吗?

显然不可能!

想到这里,余寒心中也生出一丝莫名的寒意,如果整座天碑都只是一个阴谋,或者是一个巨大的危险,那么不仅仅是他们,能够在这座天碑上留下姓名的,都已经入了这个局。

思量之间,他手臂轻轻贴合在了七彩平台之上。

嗡!

随着掌心与那座平台相互接触,一阵七彩光芒凭空爆发而出,带动着一股强烈之极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周围。

不少人纷纷微眯起双目,避开那团光芒折射出来的锋锐,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然能够引动这般异象了吗?

他们想要别过头去,从而缓解双目的刺痛,却又不舍得放弃这见证的时刻,只能强忍着继续看向天碑。

属于天文的那一部分石碑,金色光芒不断闪烁,就在第九个名字后,一道道笔画逐渐浮现出来,构成了两个字。

余寒!

他竟然登上了天文,成为第十个天文上面的绝顶天才。

据说,每一代历练的弟子中,只能有一个名字出现在天文之中,这是天碑的规矩,也是它的选择。

而此刻,它选择了余寒,那么还未出手的陈战、周丛云和丁进,便彻底失去了角逐天文的资格。

丁进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所以他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而陈战则是脸色难看,那个位置,原本是自己的,却在这一刻被余寒捷足先登,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之前修罗印的比试,已经让他率先下了一成,如今在天碑留名上再次被余寒压制,等于他们之间的这一战还未开始,便已经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