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竟是要联手狙杀余寒!
另一侧,丁进和许飞虽然突破到了化骨后期,但面对老牌的化骨巅峰境界仙门天才弟子,能够保证此刻不败,已经创造了不朽的奇迹。
想要驰援余寒,自然不可能做到。
两人看着被四人包裹在其中的余寒,心中暗暗着急,却没有丝毫办法。
“受死吧!”
四名归先境界强者终于出手!
宇文浩然等人握紧了拳头。
“余寒,你千万不要出事!”
他们可以不听长老等人的命令,然而余寒的话,却不能不听。
所以,最后,他们还是没有下渡天舟!
目光看向光芒掩盖之下,那道一身白衣的瘦削身影,钢牙紧咬!
呼——
四道光芒冲天飞起,朝向余寒狠狠的覆盖了下去。
此刻,正是杀余寒的好时候。
四人既然已经选择了联手,放弃了脸面,便绝对不会有所保留。
所以这一招,他们几乎拼尽全力,即便此刻面对的仅仅是一名化骨中期,而且又身受重伤的少年。
余寒抬头看向那四道长虹贯日般朝向自己降临下来的可怕劲气,双目渐渐眯起。
他缓缓抬头!
双手同时抬起,每一只手掌的正中心,都有一万条道纹迅速组合。
然后,形成两幅瑰丽复杂的道图。
“阴阳灭生阵!”
面对四大强者的围攻,此刻的余寒,已经不能再有丝毫的保留。
越是拖延下去,对自己越是不利!
所以,他要速战速决!
可怕的阴阳灭生阵,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天地浮动,大道崩塌!
阴阳两种截然不同的属性,便就在这座阵法中心发生了激烈的对冲!
“该死,这座阵法的气息,怎么如此的强大?”
四名归先境界长老同时皱起了眉头。
他们联手的攻击,竟然尽数被这座阵法抵挡住。
余寒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他们。
就在阴阳灭生阵出现,挡住了四人的攻击之后,他依然没有闲着。
强忍着剧烈灼痛的经脉,体内大道疯狂运转!
一尊古朴的铜炉从头顶冉冉升起。
随着光芒摇曳,锋锐的气息不住的攀升!
“剑炉!”
他没有再次打开炉盖。
然而就在喝出这两个字的同时,剑炉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古怪纹理,竟是突兀的飞速运转起来。
剑鸣之声大作!
剑炉,并不是一个载体。
它本身,就是一把剑!
或者说,是一方剑道!
苍茫的一片白雾之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能见度也越来越低。
只有李乾坤和司徒小花等少数人方才能够凭借着强大的修为,目力达到稍远一些。
“我们已经走了这么久,这样茫然的前行下去,恐怕机会越来越渺茫!”司徒小花终于忍不住叹息道。
饶是她智珠在握,算无遗策,此刻却无丝毫办法!
李乾坤却是眉头紧皱。
他担心的不是自己等人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而是外面,那些试炼弟子的安危。
或者可以说,余寒的安危。
虽然撤退的消息一早就发送了出去,但他心里却没有多少底气。
在这里困得越久,弟子们就越危险。
所以此刻,他的心里出奇的沉重。
“老大,那里有光亮!”
颜子虚有些惊讶的声音忽然传来。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瞧去,正好看到正前方,悬浮在虚空之上的一点光芒。
即便有无穷无尽的白雾阻隔,依然能够隐约看出一丝光晕的轮廓。
“靠过去看看!”
李乾坤眉头一挑,催动渡天舟,朝向那一丝光亮靠近了过去!
“这好像是一座……灯塔!”
随着越来越近,那发光体也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看着那座由阵法堆砌而成的一座高塔,最顶端不断散发着妖异的光芒,李乾坤等人纷纷露出几分疑惑。
“那边还有!”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众人再次抬头。
果然,不远处,又有一道微弱的光亮传来,便如同他们第一次见到这座灯塔时候的明亮程度差不多。
李乾坤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随即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司徒小花看着李乾坤逐渐变化的表情,目光也渐渐明亮起来。
“怪不得我当初说他帮不上忙的时候,这小子一脸的不乐意,原来,他真的可以帮得上忙!”
李乾坤这一句漫无边际的话,让颜子虚等人都有些犯迷糊。
“这许多年不见,怎地你说话也这般喜欢打起了哑谜?让人好生无趣!”司徒小花忍不住白眼道。
李乾坤嘿嘿一笑:“是余寒!这些灯塔,必定是他留下来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
“之前我只是怀疑,现在看来,玄宗的那把火,也是他放的!”
“而这些灯塔,便是他在撤退时候,留给我的后手!”
在司徒小花和颜子虚等人有些惊讶的目光中,李乾坤浑身真气鼓荡,哈哈大笑了起来:“全速启动,随着灯塔指引的方向,我们必定能够平安离开!”
……
另一处战场上,巨大的渡天舟依然与缚天鼎不住的抗衡。
而渡天舟上的气氛,也出奇的凝重,连呼吸的声音也清晰可见!
“长老——”
宇文浩然站立在舷边,猛地转头看向领头长老,双目已经是一片赤红。
领头长老目光闪烁,带着几分苦涩,却摇头道:“浩然,今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下去!”
“如果可以归院,副院主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
阳院的副院主,便来自守护之城,所以阳院与余寒等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十分紧张。
这一次,阳院的领头长老,明显与乾院的白长老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所作所为,已经让宇文浩然难以接受。
尤其是丁进和许飞离去之后,他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此刻眼见着下方的三道身影,在创造出不朽的战果之后,陷入到了绝对的危机之中,他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