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哥回来了?”
赛场上球赛继续,但是有几个身影已经过来了。
“哥,你回来了?吃了没?”沙正刚的个头比沙正阳还要高半头,一米八三的个子在这个年代算是相当魁伟雄健了,沙正阳一米七八的个子在他面前顿时就显得有点儿不够看。
“吃了。”看自己弟弟的表情,沙正阳就知道肯定有啥事儿。
另外两人沙正阳也挺熟悉,甚至印象深刻,他们二人的命运也和沙正刚的命运相互交织,息息相关。
那个略显矮壮敦实的青年叫蓝海,这会儿应该还在市业余体校练散打,不过即将被淘汰。
另一个高一些,个头和沙正刚差不多的叫朱一彪,在业余体校踢足球。
这两人都是沙正刚高中最要好的同学,
和沙正刚考上了汉都体院不一样,沙正刚这两个同学都没有考上大学,但三人因为在银台中学里一直是体育特长生,关系一直很好,这两人没事儿也经常到沙家来玩儿。
之所以对这两个人印象深刻,是因为沙正阳的弟弟沙正刚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拜二人所赐,最终沦为阶下囚。
前世中2004年,海正运业董事长蓝海、大股东沙正刚涉黑被刑事拘留,2006年初,蓝海被判有期徒刑7年,而沙正刚则侥幸脱身,而那时候刚刚有望竞争县委常委的沙正阳则受到了影响,折戟沉沙。
2012年,沙正刚和朱一彪二人为重新出山的蓝海担保贷款五千万,结果蓝海组建的物流企业海正物流在一度辉煌之后面临互联网电商+物流行业的迅猛变化难以应对,又迅疾轰然倒地。
最终蓝海吞食安眠药自杀,而沙正刚则因为骗取银行贷款罪被判有期徒刑三年,朱一彪则是破产不知所终,据说是因为欠债太多,被放水公司所逼,不得不潜逃国外。
三个以悲剧结尾的人谱写了一曲“可歌可泣”的“瑰丽人生”,这也使得沙正阳对自己一直未能帮得上三人而颇是心存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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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回到办公室,沙正阳就接到了陈鹤的通知,人事局的调令已经来了,让自己星期一就要到南渡镇报到,县府办准备晚上替他践行。
陈鹤也说了,他已经找了机关党委那边,新增一个新党员的名额问题不大,这边支部马上就要审批,估计可以在自己到南渡镇报到的时候就带着预备党员的身份过去。
机关事务办那边也通知了他,鉴于他要调离县府办,现在住的寝室也要交出来,钥匙退还给机关事务办。
只剩下半下午了,陈鹤给他放了这半天假,算是福利吧。
看看这个凝结了自己半年幸福生活的寝室,沙正阳不由得生出几许不舍来。
他和白菱早就跨过了那道线,白菱也曾经在这里住过无数晚,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感情结束,事业重来。
正在唏嘘感慨间,却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敲门声。
“正阳,在啊。”打开门,敲门的是府办的小孙,以工代干的打字员。
“小孙?啥事儿?”沙正阳没反应过来,问道。
“那周姐让我来问问,放像机……”
沙正阳立即反应过来,“哦,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没来得及还给周姐呢,怎么……”
“嗨,周姐让我来问问,说她小姑子暑期要回来,要借着去用一段时间,……”小孙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是他只是一个打字员,如何敢得罪办公室里的老资格周姐,让自己来自己也得来。
“哎,真是太劳烦你了,要不我替你送过去?”沙正阳心里也是自嘲。
这周苏琼也是有些意思,四个月前无意间谈到看录像的事情,结果第二天就把这台胜利jvc的放像机送过来,说她老公去香港带回来的,家里有一台松下了,这台就借给自己用。
本来沙正阳用了一个多星期之后就退还给了对方,但是对方一直坚持说这台放在家里也没用,让自己留着用。
当时也想着有时候晚间没啥事情可以看一看录像,而于峥嵘也能从他们公安局里拿到一些收缴的录像带来看看,所以也就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