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微微叹口气。
和这人说刚刚那话,几乎等于在折辱他。容弦不仅身份尊贵无双,性格也是清冷淡然,从不动情的。
怎么可能忍受被人那样说呢。
她也没了玩乐的兴致,叫那小倌来后,随意给了些钱,就拿着折扇出门,打算去别的地方逛逛。
……
马车重新从花楼前上路,车内的少年丞相微微闭上眸子。
京华容家,官封丞相,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视为花楼花倌。
朝堂上尊贵无双,权倾朝野的少年丞相。这种看待本身是一种折辱。
他静静翻过一页书,视线停在书页的文字上,微微抿起薄唇。
车夫小心问:“大人……陛下一个人在这地方,真的没问题么?”
容弦闭了闭眸子,再睁开,少年深墨眸子里波澜不惊,叹气道:
“……我冲动了。”
不管怎么样,总该把人带回来。她不仅是皇帝,还是一个姑娘。
容弦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松开敛着的衣袖,静静看着她。
喻楚心里也郁闷。玛德这个位面简直了,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人看起来还是平平静静,一点没反应。
他好像真对她没意思。而且他t都跟别人议婚了。她前几天故意不理他,自己也不好受,可是这人就云淡风轻的没什么反应,好像根本不在意。
行吧,谁再心疼你谁是傻子。
喻楚郁闷地一鼓腮帮子,收了折扇起身,“我去把他叫回来。你刚刚对他那么凶干什么?一定吓到人家了。”
她把扇子往桌上一扔,抬步就朝门口走,经过少年雪色衣角时,衣袖擦过,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拉住了她。
容弦深色的眼眸看了过来。
喻楚被一双这样漂亮锋利,却又古井无波的眸子盯着,一时竟忍不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都说丞相深不可测,冷血无情。
京华容家尊贵无双的嫡长子,年纪轻轻的少年丞相,清冷如霜。
他微微弯起眼睛,慢慢问:“陛下想看适龄人,为何,不看微臣?”
“……”
喻楚惊愕地睁大眼睛。
他轻轻松开拉住她手腕的手,却平静地朝她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