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牧砚虽然说自己解决，浅灰色的眼睛仍然看了过去，微微抿了抿唇。

他看到车外那人一脸可怜，双手捧起了几颗苹果籽，表情有些无措。

牧砚的表情微顿。

旁边的高野小心翼翼地打量他。

其实，牧砚真的有点担心女孩心软。

她对南风一直都不冷不淡，可是对这个白木，她曾经还救过他，而且，消失的那几天，她都是和白木在一起的。

后来，她还放任白木用病毒感染她，就为了让白木得知真相。

这些与众不同堆积起来，让一贯冷淡的人，心里也浮起了一丝吃醋。

车外的喻楚看着白木，又低头看了眼那些苹果籽。

“我找回来了，”白木小心而忐忑地道。他的白色衣服已经破旧，眉清目秀的脸上添了些黑色，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苦，才把这几颗小果籽拿回来。

当时刚刚进入基地的时候，他以为牧砚的目标是程茗茗，那时候曾说过不会和他争。现在两人却都看上另一个女孩子，自己想争，却没机会争了。

牧砚却一点也不体谅南风失落的心情，微微挑起眉，淡淡道：“你是没资格和我争，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南风笑了下，转向喻楚，却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现在，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于是他最后只微微笑了下，冲她挥了挥手，低声道：“我欠你的。”

喻楚顿了顿，没说话，转身和牧砚一起上车，关上了车门。

车子缓缓离开，南风站在后面看了很久，被手下提醒了两遍，才回头无所谓地笑了笑，“回去吧。”

他这辈子第一次动心，大概也是唯一一次，却是这样无疾而终了。

那个冲女孩挥手的动作，他把手心里的伤口展示给她看，她很聪明，一定明白了他的意思。

喻楚确实明白了。

和南风比赛的时候，她的光系异能化成细针，刺穿了他的手心。那根针上带有丧尸病毒，这是对南风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