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朋友，可他的朋友都是可以互相出生入死的那种。

“他认为算。”

从席缨的语气中沈海听出一丝无奈的绝望。

“我觉得你做得对，你不应该再给他们钱了，否则他们就会像一个无底洞把你的钱全部吸走的，那样你永远不可能有足够的钱来买这栋房子。”

“嗯。”席缨微微低头，情绪似乎有点失落。

“我决定了，我决定留下来。至于钱的问题，我可以去给别人做事，这样应该就有钱了吧？”沈海不确定地问道。

毕竟在他们深海没有钱币的概念，都是谁给谁帮忙以后会给点食物当做酬劳。

席缨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她坐正了身子看着沈海道：“既然这样，那就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当我的助理吧。”

“助理？”好学宝宝又遇到了不懂的词汇。

“嗯，我的助理前段时间刚离开。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就是给我拿拿东西什么的。再加上你要在我家吃喝住，那我们基本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一起。”

“刚才，是你的妈妈吗？”良久，沈海还是开了口。

“嗯。”席缨浏览着外卖界面，头也不抬地问道：“烤肠吃不吃？就是肉，不过做成了圆圆的长长的形状。……算了，还是不要问你了，我自己点。”

“你一点半都还没有吃午饭，她没有担心你是不是饿着，反而说你是在找借口，她一定对你很不好。”沈海的手指交叉握着，显露出他也有点紧张的内心。

这种分析是他第一次做，也不知道有没有说对。

席缨拖着屏幕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少年，“你怎么听见的？”

“啊？”沈海没想到席缨关注的重点是这个。

“我就是……”沈海没想好怎么解释。

的确一点半还不吃饭是季母说的，而席缨在通话过程中并没有开免提，可沈海却听见了。

这分明就是鲛人才会有的过人耳力。

席缨指了指尸体还在地上的金鱼，没有说话。

“算了，你当我没问好了。”沈海转过身去自己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