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又阳知道席缨不会回答他，他也知道答案。

辛苦吗？吕祝的所作所为已经给了他答案：不辛苦。

温又阳想起吕祝曾经给过他的承诺，她说她不会让他死的。

这个一开始他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的承诺，竟然让她为此付出了这么多，承受了这么多。

“吕祝，你要快点好起来。现在我和你等级一样了，我们都只剩下最后一道关卡，不用你再在那么多个恐怖世界里来回穿梭，只为了和我在同一个关卡。

以后你要是想去恐怖世界里历练，我就陪你去，我们一起随机，你也不用这么累。

以后，换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温又阳的声音特别轻，怕吵醒睡着了的席缨。

但是声音轻并不妨碍他说话时候的深情，他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

“好啊。”一道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直握着席缨的手说话的温又阳浑身一僵。

为了能够帮助早期的他，能够和他进入同一个等级的关卡，吕祝在背后默默做了这么多。

如果这都不是爱的话，那还有什么算是爱？

温又阳把眼泪擦干，抬起头红着眼看余娜：“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余娜的心情看起来也不是很好，垂着眼睛，点点头。

“其实我倒是希望你早点知道这件事，不论过程有多么艰难，我都希望你们共同面对。而不是把所有的压力和辛苦都让吕祝一个人扛，她终究也是个女人。”余娜情绪低落地说。

可以听得出来，她的语气当中甚至还有隐隐的遗憾。

遗憾什么呢？

遗憾吕祝是个女人。

在第一个关卡的时候，温又阳不是没有看出来，余娜对吕祝有男女方面的心思。

如果现实世界里的吕祝是个男人的话，余娜肯定会主动追求的吧。

但是很可惜，吕祝是个女人。

温又阳说：“我知道，她一个人扛了这么多，我的心情真的很复杂，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也觉得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