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进门之后，有一道长长的楼梯，迂回向上。

郑霄亦步亦趋地跟在心理医生身后，在对方的引领下向上走。

他看着前方的那个背影，心跳更加快了，却总也忍不住不时抬头，看对方一眼。

郑霄并没有看到旁人出现在楼层之间，这里似乎只有他与心理医生两个人。

没过多久，心理医生推开了四层楼梯间门，带着郑霄走进了自己的事务所。

他的事务所内收拾得窗明几净，光线明亮，一些盆景、植物之类的东西摆在柜台之间。

在其办公桌的一侧墙角，还竖立着一个三角橱柜。

透过橱窗玻璃，郑霄看到里面有一些精巧的机械玩具。

这样的环境，让郑霄渐渐放松下来。

“坐吧。”心理医生指着一套对着壁挂电视的组合沙发，同郑霄微笑着道，“差一点忘记自我介绍。我叫李四。”

郑霄诧异于这样有修养的心理医生，名字会这么随意。

但这毕竟事关人家的，郑霄也不好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对名为‘李四’的心理医生唤了一句：李医生，便坐在了沙发上。

李四去帮郑霄倒了一杯水，接着又到自己办公桌前，整理了一些文件。

随后他拿着文件夹，走到郑霄身侧的沙发前坐了下来，将一些纸页在郑霄身前的茶几上摊开，又抽出了一支钢笔，递给郑霄，说道：“郑先生，我对于你的情况并不算特别了解。为了弄清楚你的性取向，您还是先填写一下这套性取向测试题目。方便我了解。”

李四目光殷切，郑霄的眼神与他目光相撞，心中便生不起任何抵抗之意。

他点了点头，从李四手中接过那支钢笔，浏览起那套测试题目。

测试题目并不多，郑霄简单浏览一遍后，下笔书写。

笔尖触及纸页之时，其上的墨字一个个扭曲起来，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郑霄看着第一道题目，瞠目结舌。

他方才浏览题目之时，那些题目与眼前的这些一点都不一样，但是当郑霄努力回想先前的题目，却再也想不起来！

郑霄感觉到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牵引自己，向一个不可知的方向走去。

这莫非就是命运的力量？

郑霄偷偷瞄了身侧的李四一眼，对方并没有注意他。他不敢在纸页上落笔，但心中却止不住想看下一道题目，于是目光跟着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