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若闷雷入耳,虽不尖锐,却紧扣人心弦。直震得汉子双腿打颤,腰背发软,恨不能立马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可偏偏他还真不能那样干,不然就是坐实了他们的罪行,于是只能死撑着再次回话:“大,大小姐,咱们真的,真的就是跟人玩,玩闹的,什,什么杀人,不杀人的。”
说罢,他还悄悄回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同伴。本指望对方能帮个腔,奈何另一位汉子此时早就被菀盈盈吓成了鹌鹑一只,缩在他背后浑身直打哆嗦。
“哼”,菀盈盈重重地哼了一声,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睥睨的眼神仿若在嘲笑道:编,继续编,实情如何我早就知道了!我看你还当真能编出朵花来不成!
汉子心里直叫苦,不是都说大小姐在夫人的长期压榨下,在府里就是个小可怜么。那传话的人铁定眼瞎心也瞎,这分明就是只母老虎,不对,女大王。自己咋就那么混,当真信了菀大小姐好欺负来着。
就知道能在府里混得保福保命的,个个都是人精。葛夫人都那般欺到头上拉屎撒尿了,人家大小姐愣是不气不闹;就算好几次葛夫人动了杀心,也给巧妙地化解了。为避其锋芒,人家大小姐还主动窝在院子里不出来,葛云秀想除去她都找不到借口。
这哪哪看都不像好欺负的样子哎!大小姐要真是个软和性子的,怎么会让那般厉害的葛夫人都在她手里频频吃瘪。这等人物,就该早点摸透性子,免得撞刀口上都不自知。
唉,瞧今天这事办的,自己可不就是犯蠢了上赶着往人跟前凑么,活该眼下被逼问的脱不了身。
菀盈盈可不管对方苦不苦,她只关心怎么能拿捏住葛云秀这个大把柄。这种事一旦用好了,那可是一劳永逸啊。索性她也不急着出去了,在这跟两个汉子先耗上一耗,压压他们的气焰。
等两个都怕透了,麻袋里的人自然能救出来。到时候,就算那被救的人不能为己所用,至少也能给葛云秀填填堵,以后行起事来也能更顺利些不是!
不过那二人实在不中用,菀盈盈连新研究的《大魏朝刑讯手册》里的那些套话逼供的点子都没发挥出来,领头的那个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讲述起自己的“遭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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