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媱凭着自己的认知本能的回答：如果你能允许我坐着，或者让外面的人离开，我们的对话会轻松一些。

当环境轻松了，人自然会放松防备心，千媱发现他比上一世目光犀利冷漠了太多。

但程桐之用实际行动拒绝了她，也就是没有行动。

他说的意味深长：“你的提议很好，但我更喜欢站着，你觉得呢。”

千媱心微微一沉，几乎能猜到，站着是因为能看清她的一举一动，能让他更全面观察控制她。

一切都是表面和谐。

：那只能换我来当一回绅士了。

千媱生硬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似嘲非嘲。

程桐之表情没有破功，直接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那就聊一聊你吧。”

“我记得你好像叫陶灵，嗯？市基地出来的，相距不远，也就几百里，我在此之前从来没听过你的名字，所以你在哪个地点见过我，哪个时间段，幼稚园吗？”

千媱：“……”

程桐之用记忆力推理她的身份，并且反过来取笑了她。

一来一回，这不是很愉快的对话。

：ydrea，ok？

她看着他的眼睛，在他手心用力写下这几个单词，似乎还有赌气的意味。

不知为何，程桐之忽然被她似乎憋屈鼓气的小模样逗笑了，眉眼笑意又苏又温柔，让人面红耳赤，她似乎还能感受他清冽的气息。

真是……

眉梢的笑意还未完全收敛，浅浅的，潋滟光华，他忽然望着她的眼睛道：“也许你也曾出现在我的梦里。”

外面的纪琅见状又是干笑一声：“聊的挺好啊还，还笑，居然还笑了，笑的还挺开心，再多聊会是不是还要抱上……”

纪琅忽然失了声，瞪大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不止是他，身后一大群人都见了鬼的模样。

与此同时，千媱写下：那么和解。

就用力扑进他怀里，用行动来掰回一局。

程桐之措不及防只好稳稳接住她。手下瘦小干巴的腰肢，盈盈一握，他心中腾然升起怪异感。

好像，错了。

由于背对着窗外，看不见两人各异的表情，也就成为了表面和谐的画面。

“说吧，叫我进来想说什么？我不认为你是来叙旧的，或许威胁我让我放了你更合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