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怀疑自己反悔之后被他逮住后果会有多惨烈,毕竟阮家不可能把她保护得万无一失。
王毅见两人并肩走着,似乎在说什么,但离得有点远听不清楚。他的视线在他们之间逡巡,难免有些担忧,也不知道小姐喝醉后有没有发生什么。
王管家虽然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也不妨碍他像个女人一样会脑补各种狗血戏码。阮家底子干净,但别家可不像他们,在他赶到酒店,他们半个多小时待在一块,徐司起会不会对他们小姐做了什么,甚至拍下照片之类的来威胁她……
他越想心里越急,老爷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要保护好小姐,别让那个卑鄙无耻、人面兽心的人给欺负了。他得给小姐雇几个身手不错的保镖,那边动手几次都没成,徐司起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且他现在不会对小姐动手,他们的动作也得小心点,别让他发现了,到时候弄巧成拙,小姐就真危险了。
在王管家眼里已经被欺负的某位大小姐其实离被欺负也不远了,因为她快到门口的时候,那人说让她洗干净等他。
等他能做什么,阮糖糖脑袋快要炸了,在浴室里焦急地走来走去,也想不到该怎么办。
按道理回到了阮家她应该有了安全感,可她用觉得徐司起没那么简单,能有这么大的野心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狂妄的人。
而且她结局还没写完就穿到书里来了,他还是雄霸一方的大反派,没有被男主打趴,而她的原主这个结局已定。自己掺和进来能不能成功杀了他不一定,也许她连炮灰的命运都改变不了。
阮糖糖有些心累,卸了妆后,脱衣服进入浴缸里。
徐司起洗完澡后直接走到她房间外,见她很听话没有关门,缓缓推开门走进去。
屋里没有人,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脑海中出现一片撩人的旖旎风光,他将门带上小锁,免得有人来打扰。
纵然今晚心生触动想要放过她,可她酒醒过来后,占有欲就开始作祟。那一丝丝怜惜自然抵挡不了多久,他骨子里本来就是头贪狼,最擅长的便是掠夺。
男人兀自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半躺半坐在床上,轻阖着双眼。
阮糖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登堂入室,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头发,一走出浴室便见到他躺在自己床上假寐着,神色悠然,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躲回浴室,或者直接跑出去,那人便睁开了眼,目光幽深牢牢地锁在她身上。
他看过来的瞬间,脚底好像粘了胶水,动弹不得。
见她穿了一身长款深绿色的睡衣,完全不像上次自己来送红酒时穿的可爱又性感,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看到。
可是,这有用么?她穿多少,最后还不是会被他脱光,男子轻笑着冲她招了下手:“过来。”
他这样好像在使唤小狗,女孩站定不动,双手自然下垂手指紧绞着身侧的裤子,有些忐忑地说:“我……还没吹头发。”说着便快步走到矮柜处,拉开抽屉拿出吹风机,再汲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返回到浴室。
知道她在害怕,徐司起也不急着催促,反正躲得过和尚躲不过庙。
阮糖糖背靠着有些冰冷的星星玻璃门,呼了口气,懊恼起来,有什么好怕的,虽然他不是个好东西,但皮囊不错啊,能睡个男神级别的帅哥不亏啊!而且他之前试图蛊惑她,但她心性坚定,反过来,说不定也能将这个法子用在他身上。
他这种变态估计对自己的女人也没什么感情,最起码他们亲近点,她就能了解到他的动态,进而找到应对办法。
插上电源,按动开关,阮糖糖开始撩着浓墨般的秀发吹着,同时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本文设置了防盗章,谢谢支持正版的小仙女。话不多说,有请我们这次晚会的主要承办人阮糖糖女士及阮氏总经理徐司起先生上台发言。”
阮糖糖被他点到名感觉就像初次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一样,心里好像装了只兔子,不断地蹦来跳去。
徐司起站起身见她紧张无措的样子,扶着她站起来后,大手在她腰间轻轻推了下,示意她该上台了。
阮糖糖只能硬着头皮同他一块儿上台,因为场所宽阔,观众席距离演讲台比较远,两人要走过一段不算长但也不短的路,这期间也加重了她的心理负担。
直到站到台上,面对台下那么多双眼,她心里的紧张提高到了最高转向崩溃的临界点,仿佛他们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就会让它崩溃。
“不要怕,你准备得很好。”
耳边似有若无地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她侧眸看着他,见他向自己点了下头。
她这才再次看向正前方,将台下众人当成穿了一身华丽马甲的南瓜,努力让自保持镇静,身旁的人替她调整话筒高度。
想到他刚才安慰自己的话,女孩再次觉得他还是有点作用,至少身边有个人陪着,没那么紧张了。
习惯性地想舔唇,但嘴上涂了口红,阮糖糖只能忍住,右手紧紧扣住自己左手的手腕,说:“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我是阮应雄的孙女阮糖糖。大家百忙之中能抽空参加这次慈善晚会,我在这里代表阮家和阮氏表示诚挚的感谢。爷爷创办了慈善晚会,大家一路支持它成长壮大,如今已经是第十三届,经历二十六载春秋。我还是头一回举办这次晚会经验不足之处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正所谓“光宽和慈善,不忤於物,进退沉浮,自得而已。我们的物质生活方面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端,钱赚得多与少对生活已经没太大的影响,如果能用爱心和自身掌握的丰富资源去做慈善,让需要帮助的人得到帮助,为自己和后辈留下美名
,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因而我衷心希望,不仅是阮氏,和在座的各位,还有更多的集团公司也参与进来,一起为慈善事业献出一份爱心。”
阮糖糖说完,觉得自己说话也算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算是比较好的完成了任务。
她一停下讲话,众人便配合的鼓起掌了。不管她说了什么他们都要鼓掌,只是这位阮大小姐与以往很不一样,以前她跟随阮老董事长参加宴会总是不大乐意,高傲得对谁都不好搭理。今晚来此之前,他们想着这位大小姐估计会抬着下巴用鼻孔对人,随便说两句,却没想到事实与他们所想的截然不同。
徐司起瞥了眼他们的反应,眸中讥诮一闪而过,一帮狗眼看人低却又不得不依附阮家的渣子,却又暗地里使心眼特意在里面安插了记者。
刚才他们蜂拥而上,其中某个问的问题看似平常,实则在给阮糖糖挖坑,好在这回她表现的还算可以。否则明日的报纸就会出现阮家新晋家主慈善晚会场上面目嚣张之类的版面。
“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我是阮氏总经理徐司起,也是阮糖糖女士的丈夫。这次阮氏举办的第十三届慈善晚会,为了秉承和发扬过世的老懂事长的遗愿,将晚会办好,我的太太阮糖糖女士感到很紧张,刚才在休息室里一直念念有词。因而我充分地相信她对于慈善事业如同老董事长一样热爱,衷心想为需要帮助的人做一些事,我和阮氏也会跟随着她的步伐……”
阮糖糖没想到他会把这事(除了背稿)说出来,而且他的话全都在给她做铺垫,一时间有些看不透他这种‘妇唱夫随’的做法,毕竟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的。
两人发言完在掌声簇拥下下了台,回到自己的位置,聂东也回到台前继续主持,总结了两人的话后便开始了拍卖环节。
阮糖糖在电视里见过慈善拍卖,因为不是直接的用毛爷爷进行拍卖交易,对这些动辄上百上千万的东西没什么反应。
徐司起见她目光无神地看着大屏幕,手肘轻轻撞了下她的手。
阮糖糖侧脸有些疑惑地瞅着他:“干嘛?”
“有什么喜欢的就拍下来。”徐司起说。
她敷衍地哦了声,这里面的东西她都挺喜欢,因为都很精致漂亮,但对于自己而言没什么用处,珠宝什么的老爷子留下的有很多,而且除了特殊场合也不方便佩戴,古董玉器家里更是珍藏了不少。看着别人举牌举得带劲,拍卖价格十万百万的涨,阮糖糖只觉得没意思,果然她这个小市民便是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