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一阵议论声。有的说这人可能真有真材实料;有的说纯粹是骗子,目的就是骗钱;更有人说是不是神经出了问题?这么多的医生都没有办法,他能什么招数?
这事传得飞快。护士们也知道了我大言不惭的话,一个小护士笑着对我说道:“帅哥,你真有本事将那人唤醒?”
我笑笑没有回答,继续看我的报纸。
没多久,刘翀来了。他将我叫回了病房,说道:“张兄,我联系了一个在京城里有名的律师,向《京城日报》发去了律师函,强烈要求他们赔礼道歉,恢复名誉和赔偿精神损失。今早他们强硬回应说,他们经过了调查,觉得杨记者报道是实事求是的,没有半分虚假,没必要道歉和赔偿!老兄,你看……”
我只不过是一个草根屌丝,在这里没有任何的势力和靠山,他们不将老子放在眼里是很正常的!我的眼里掠过一道寒芒,心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这已经不是道歉和赔偿的问题了,而是关乎个人尊严和面子!此事我一定会死磕到底,哪怕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张兄,我再叫律师重发一封律师函,如果再不道歉和赔偿,那就是打官司的事了!别担心费用,那律师是我哥们……”刘翀说道。
说实话,我非常感谢刘翀这个朋友,心里不觉暖烘烘的,笑道:“好,多谢兄弟!我明天出院后也作一些准备吧。我就不相信,侵犯别人的名誉就说是实事求是?有可能会亲自去一趟报社。为了荣誉而战,即使输掉内裤也值啦!”
刘翀哈哈大笑,拍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
这时,门口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喧哗声。刘翀觉得惊疑,看着我想问个究竟,外面已经有人喊道:“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他可是家中的顶梁柱啊,如果一直这样,我们作为子女的也太不孝顺了,所以无论如何,请你出手相救,必有重酬!……”
我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脸上、身上的淤青和肿痛也基本上好了。明天我就可以出院,想着终于可以脱离这整天都闻着消毒水味的地方,心空也开始豁然开朗。
输液完毕,我一如既往地走进了护士站看报纸。也许是刘翀的面子够大,这里的护士门基本上都认识我,几天来,我和她们都混熟了,她们纷纷向我打着招呼。那青春的活力,可掬的笑容,如春风般在心里荡漾着。如果不是难闻的气味和时不时有鬼哭狼嚎般的病人的声音,真想再住几天!
忽然,一阵争吵声骤然响起,是从一间贵宾病房区传来的。几个护士神色大变,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我纳闷了,什么人竟敢在这里大吵大闹?想着经常有一些医患纠纷,好奇心使我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我住的也是贵宾房,原来争吵声是从我住的旁边传来的。
病房里,有三四个医生,脸色煞白,低着头。任由两个病者家属的指责。站在傍边有几个护士,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其中一个胆大的估计是护士长倒是不亢不卑地与家属在为医院争辩着。
“我说你们这个破医院,整天吹牛说这里专家如云,医术高超。可是……你们看我老爸都昏迷两天两夜了,救不醒不说,连个准确的诊断也没有!到底他为什么昏迷了这么久也没有醒,你们医院好歹要给个交代吧?”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家属说话虽然有点刺耳,但还不算很刻薄。
可是那个女家属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两片薄薄的嘴唇蹦出一连串尖酸刻薄的话来:“我不管你们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果今天不把我父亲救醒,老娘就告到院长那里去。还有请电台报纸曝光,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狗屁医生、狗屁专家,一个个都是招摇撞骗、厚颜无耻、欺世盗名之徒……”
那女人直骂得口沫横飞,狗血喷头,越骂越起劲。站着的几位医生额头密密麻麻冒出了无数的小汗珠,连大气也不敢出。估计这女人是大有来头,得罪不起。那位护士长看不过眼了,说道:“这位大姐,话不能这么说。世界上疑难杂症多如牛毛,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医治!就好比您的父亲,我们都用了现代科技最先进的仪器进行检查。可是他的身体各项指数都很正常,但就是弄不懂是什么原因醒不来。我们也请各科室的专家来会诊过,可是始终弄不明白原因。我们没办法啊,已经尽最大的能力了……”
争辩还在继续。门口外已经围了很多人,都在看热闹。
我挤进去,看了一眼躺着病床上的老人。只见他年纪并不是很老,估计六十岁不到。双眼闭着,腹部一起一伏,呼吸很均匀,还发出轻微的鼾声,一副睡熟的样子。再看他的面相和气色,不由心惊:只见他脸型大,额宽,鼻高嘴阔,两耳大且厚,整个面部五岳四渎无克破。这分明是一个当官的面相,最少厅级以上。再看气色,只是疾厄宫微有暗昧之色。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其它部位的气色倒没有多大的变动,与常人无异。
心中疑惑,到底是什么原因致其昏迷不醒呢?真是蹊跷了!我思忖片刻,马上全身放松,进入了空灵状态,一缕意念力悄然进入了老者的脑中,读取着里面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