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们回来。”达特刚一走进指挥舱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周信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示意他等待一会。过了一会，等到一脸疑惑的斯普雷德也走进来之后，周信才开口说道：“我们之前的推测已经基本上可以得到证实了，诺珊人的那一系列跟宇宙和芯片有关的异常回答和反应果然跟他们脑中的芯片有关。”

“什么时候证实的？”周信的话让面前的两个人感到有些意外，斯普雷德开口问道，“之前你回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说起过。”

“就在刚刚。”周信回答道，紧接着他就把之前和努努的对话以及小女孩的反应详细地描述了一遍。说完之后，不用他继续解释，斯普雷德就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联系。不过，在第一时间，他并没有完全赞同周信的想法，而是皱着眉头问道，“如果只有努努这么一个例子的话，会不会显得没有什么说服力？”

斯普雷德的话让原本有些兴奋的周信冷静了下来，他开始重新考虑这个问题。过了一会，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我有些草率了。不过没有关系，跟我们一起回来的可不止努努一个人，我们可以试试看其他孩子，看看他们会对这个问题做出什么反应。”

“不止是跟宇宙有关的问题。”斯普雷德提醒道，“还要向他们询问跟芯片有关的问题。他们知不知道答案都不要紧，只要观察他们的反应就足够了。”

斯普雷德的提醒对周信的想法进行了补充。因为这件事跟整个诺珊文明有关，并且那些孩子们也是自己带回来的，所以周信决定亲自去询问他们。既然都已经把斯普雷德和达特叫来了，那他们两个显然是不会错过的。接下去，三个人在指挥舱中又进行了一番简短的交流之后，就一起去见那些刚刚带回来的诺珊孩子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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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诺珊人做出相同回答时的反应相比，不用雷尔夫提醒，敏锐的周信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努努在回答中的不同之处。

首先，最明显的一点，那就是努努在整个回答过程中，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过像其他人那样呆滞的神色。整个回答听起来非常自然和顺畅，就和平常的交流没有什么两样。另外一点就是，此时的努努显然已经是第二次做出相同的反应了，从她说出的内容来判断，小女孩非但记住了雷尔夫之前告诉她的内容，同样还记住了自己当时的反应，这也是之前那些诺珊人所做不到的。

除此之外，周信还注意到了努努在回答中所使用的“他们”，他从来都没有在其他诺珊人所做出的类似回答中听到过这样一个词。很快，周信突然意识到，在此之前得到的回答中，所有诺珊人从来都没有提到过他们对于天空的认知究竟是从谁那里获得的。

想到这里，周信果断就问了出来，“是‘他们’告诉你的？‘他们’是谁？”

“就是那些大人们啊。”虽然有些奇怪周信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努努还是做出了回答，“自从我懂事的那时候起，我所学到的第一课就是‘天上有什么？’，除此之外还学了一些无能者所必须要掌握的生活常识。这是政府所规定的所有无能者所必须要接受的教育，无论他是否是被抛弃的。”

“舰长大叔，这就很奇怪了啊。”小女孩的回答让在场不少人心中冒出了一个相同的疑惑，雷尔夫更是直接脱口问道，“如果说只是为了普及基本的生活常识的话那还算是正常，可为什么还要加上前面那个问题呢？知道天空中有什么对他们有什么用？”对于她的这个问题，包括努努在内，没有人能够做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