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啥子?黄毛小儿,信不信一纸道符让你娃娃变成狗,正好吃狗碗!”。老六嘴上也不饶人。
“行了,你们两个见面就闹,就不能好好聊聊天吗?”党员见二人越说越不像话,开口阻止到。
两人一听党二爷开口了,也不好在说下去。只得聊点其他。
两人正说的热闹,突然门被推开了,薛老八一身锦衣华服,穿金戴银的就出现了。“这个垛子还是这么烂,这么多年了,都不晓得打整一哈,也不怕脏了我八爷的新衣服。”
“哟,老八,发黑财了还知道捯饬自己,人模狗样的,你也不怕发财太快,官府来抄家啊?”老七对着他说道。
“抄家?也是先抄你的啊,你个狗日的,挖你的坟去,等哪天挖到个大粽子,咬死你个狗日的。”薛老八回到。
“嘿,薛胖子,有你这么诅咒兄弟的吗?信不信明天就去把你薛家祖坟刨了?”吴老七说到。
“你们家没祖坟,就看上别人家的了啊?你这么本事去吧姚家的祖坟挖了啊,里面还有两条俊金,够你吃好几年的了。”老八回到。
“那是早晚的事,大爷我那天不高兴了,第一个就把姚家祖坟挖了。”老七牛皮哄哄的说道。
几人越说越热闹,党员招呼小厮们上酒上肉,几人便开始吃喝起来。
不多时,丁四和鲁铁匠也到了,热情跟几人打着招呼,几人很久才能见得一面,当然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席间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更响三声,几人也喝得差不多了,一个挨着一个,歪歪斜斜的盯着门外,不一会,只见一道人影,由远及近,慢慢向他们走来。人影越来越清晰,几人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
“六爷?听喜元镇的人说,他的孩子都多大了,这次还会回来?”小厮满脸不信。
“咋个不会回来?你当垛子的灯笼真的是摆设吗?”党员回到。
“其他人还好说,六爷嘛,”小厮怂了怂肩,没继续往下说了。
“嘿,你个小狗日的,还敢编排你们的六爷不是了,”党员一巴掌拍过去,小厮一躲,没打着。
“大爷回来这么久了,也没见到他人,垛子没得他坐镇,这个灯笼就是挂到明年也不见得有人会来。”小厮接着说到。
“多嘴,做好自己的事。多准备点酒水肉食,这次回来的鬼多,我怕祭品不够。”党员吩咐道。
“好勒,二爷,您放心。”小厮说完,转身去到了后院。
党员看着挂起来的红灯笼,心里也没多少底,人在没底的时候,最喜欢胡思乱想,想得党员心里乱糟糟。他抓起一旁的酒碗,干了一口。瞬间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几人当中,只有党二爷想得多,想得多没坏处啊,不找后路,以后的事情咋个办?
按理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找回姚家大爷的尸首,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偏偏姚家这次利用龅牙四的事情要发难,垛子之前已经明里暗里跟姚家打过很多次,算是结下了梁子。虽说背回了姚家大爷的尸首,但是本身这件事就是个阴谋。姚家肯定会把大爷的命案算上麻子的一份,只要碰了这件事,姚家都有借口找麻烦。
党员明白的事,麻子不可能不明白,麻子从战场回来以后,一直都很低调,很少在陆安县露面,以前的事更是不想去沾手,没想到姚家这次这么厉害,一件小事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应,打定注意要把青家垛子除掉。
已到深夜,垛子伙计们都已经昏昏欲睡,等了许久,还是没有人来敲门。党员心想,今天这个红灯笼,怕是白挂了。正在此时,却听到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党员抬头一看,脸上露出了喜色。
“二娃,去帮我找几个缸子,”彭三爷踏进门来,开口招呼一个小厮,“洗干净点,我等哈要泡酒。”
小厮一看是三爷,脸上却是没什么喜色,这彭三爷为人冷冰冰的,小厮们在怎么服侍他,也得不到一句好话,一不留神反而还有可能招致一顿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