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胄不说话,视线扫向第二个人。
二号汇报官是个袖口带“闪电”的男子,此刻他浑身战栗:“师弟赵清,求师姐恕罪!”
羽胄的眼光继续扫下去。
“师弟钱海,求师姐恕罪!”
“师妹孙礼,求师姐恕罪!”
“师妹李琵,求师姐恕罪!”
“师弟周鹏,求师姐恕罪!”
在其他行动队队员面前不可一世的“情报科六虎”,现在是战战兢兢地望着讲台上的女孩。
羽胄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回到一年前的家里——那栋巨大、古老的大宅子。
去年……父亲也是像我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批又一批的热血青年吧?羽胄想。学班组作战理论的人居然还有几个跑去情报科,不知道爸爸会不会气死。
羽胄的父亲从战前就开始在家里教羽胄各种各样的战术理论。战后由于形势所致,兵团作战几乎毫无用武之地,倒是“先行者”和“行动队”的组建,使以十人为一个单位的小组作战成为时髦理论,于是开始有人上门向她父亲求教……久而久之,对于从羽胄的父亲——行动队负责人——手底下“毕业”的学生,行动队几乎是来者不拒的。
而羽胄同学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她父亲的第一个学生,人人尊称“小师姐”,至今没毕业的理由是“格斗技巧还不够纯熟”“小队作战理论学不来啦”,实际上则是抱着“怎么可以放过暴打下一届学生的好机会”的小心思以及可以从每年的“师弟师妹”手中收取“孝敬”,比如明信片香烟打火机什么的。至于那一批批比她大了三四岁的“师弟师妹”之所以心甘情愿则是因为……她可以很轻松地溜进父亲的房间,拿到能代替格斗考试的每周难得变态的笔试题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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