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笑意悠悠,心照不宣。
她倒是要看看,没有了长宁的关系,如沁不给莫离瑾在宁王那里周旋一二,让宁王对莫离瑾处处照顾,大开方便之门,他还能在神羽营如鱼得水,逐渐掌握神羽营大部分的力量,为他在夺嫡之路垫下一块基石?
同时,昭阳宫:
白狐皮铺就的华贵炕上,那毫无杂质还留有光泽的毛发,彰显着这狐皮的珍贵,那是即便中宫都没有的宝贝,皇贵妃坐于其上,优雅地修剪着梅花,发髻上华丽赤金八尾凤簪张扬着她后宫尊贵的地位,随着她的动作,凤嘴吐露的流苏晃荡,让她艳冠六宫的容颜增添了一丝朦胧,越发美得令人心醉,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这样的尤物?
贤妃借着喝茶的动作掩下了眸中丝丝不甘和嫉妒,再抬头,依旧是那位温柔大方、端惠柔佳的贤妃娘娘。
“娘娘您这插花技巧便是花房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啊。”
皇贵妃轻挑一下梅花瓣,笑着看了一眼贤妃,“不过是闲来无事罢了,哪算什么技巧?”
“娘娘向来聪慧无双,陛下都赞不绝口,”贤妃捂嘴一笑。
“贤妃姐姐说得本宫都羞愧了。”
皇贵妃放下剪子,宫人急忙端上玫瑰温水给她净手,小心翼翼给她擦拭,戴上宝石护甲。
贤妃看着小桌上艳丽的梅花,有些感慨道:“赏梅宴后,长宁一出宫,太后总是时时念叨着。”
“郡主,今天陛下下旨,三皇子到神羽营,四皇子入了户部,五皇子入了兵部,六皇子,陛下考虑到他的身子,则是在礼部寻了一个闲差给他。”
余悦在赏梅宴后便回到公主府,此时正坐在狐皮坑上翻着医术,听到燕语的回报,手指微顿,只是淡淡颔首。
“阿沁呢?”
余悦想起自己的小姐妹,心中微微叹息,情爱一事,便是连浴血沙场的修罗将军也胆怯,她不懂,却不想如沁伤心,这才让燕语和易北战说了那些话。
不过激将法罢了,以易北战耿直的性子,绝不可能用那种伤人伤己的办法。
燕语微微叹气,“如沁郡主虽然伤心,却也没有钻牛角尖,依旧找各种机会和神武侯见面,不过神武侯似乎不再那么拒人千里之外了。”
余悦摇摇头,有些无奈道:“你们多看着些,莫让京城流出什么不好的流言。”
“什么流言呀?”
说曹操,曹操到,如沁大大咧咧地走进琳琅阁,“难道又是那几位皇子在蹦跶?”
这京城最引人注目的莫不过皇家,尤其是现在皇子逐渐长大,暗中各种斗,分分钟上演大戏的节奏。
“如今,他们正被分配到各部,一切都没稳,此时起幺蛾子不是在作死吗?”余悦看了她一眼,最近都把心思用在追易北战上了。
如沁摸摸鼻子,心虚地笑了笑,她这段日子都在想着撬开那个榆木头,所以……嘿嘿,那几个皇子什么,有悦儿看着,她也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