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清淡一笑,“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
她可从来都不是以德报怨的圣母。
余悦接过童诗的手帕擦了擦手,悠悠道:“童诗啊,如今王爷不再了,本宫身为她的妻子,自然要为他尽力尽力孝敬母妃才是,不然的话,他也会泉下不安的,你说是吗?”
童诗眸光闪了闪,殿下这是不打算忍了?
余悦懒懒靠在软枕上,唇瓣微勾,“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忍,只会让什么苍蝇都缠上来,而且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位要面子要得紧,她赌不起整个成郡王府的,再则,本宫虽只是一个公主,但嫁到他们北冥,代表的是安国的面子,一旦弄得太难看,你觉得北冥君主会为了一个宗室和一个附属国撕破脸?”
“公主,您终于长大了!”
童诗见余悦不再一味退让,也不再伤春悲秋,心中有安慰,她自小服侍公主,说句大不敬的,公主于她来说是主子,也是亲人,她怎么忍心看她被人折辱?
余悦笑了笑,“本宫好歹是一国公主,凭的去给他们折磨?”
……
隔天一早,余悦裹着厚厚的披风,脸色虽有些发白,但精神还不错,带着童诗和一群丫鬟太监就往老巫婆的长蟠堂而去。
此时长蟠堂内,成郡王府的几个妯娌早已经带着各自的幼子幼女等在外面。
见一群人浩浩荡荡,众人不觉诧异。
走进,看见来人,几个女人眼中划过各种颜色,脸上却立马挂上笑意,俯身:“见过王妃。”
“殿下,待会吃完您靠着奴婢睡会吧,不然您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余悦将一片薄糖糕含入口中,颔首,原主的身体太娇气了,不小心点,就会落下各样毛病。
守灵七天,余悦很是“听话”地做到,当然她一到没人时,各种开小差。
然而她还是高估了原主的身体了,第七天出殡后,她便病倒了。
但比起前世原主中途倒下,留下各种话柄,这次她倒还得了一顶有情有义的帽子!
呵,估计成郡王府从老到小要气死了吧!
老巫婆让她去守灵七天,就是料定她坚持不住,只要她中途倒下,她便有理由训斥她,也能搞坏她的名声,从而折磨她。
呵呵,现在老巫婆不仅不能训斥她半句,还得好吃好喝供着她,不然一顶苛待他国公主,引起两国不和的帽子,她成郡王府可担不起呢!
不过,余悦裹紧被子,感冒发烧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童诗给余悦换了一条毛巾,满是担忧:“殿下,您怎么样了?”
“童诗,那笔墨纸来。”余悦喉咙火辣辣的痛,但还是嘶哑着声音说道。
“殿下,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就好了,您现在不能费神。”
余悦摇摇示意她去。
童诗犹豫一下,还是没有违抗她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