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抬眸,严肃道:“这个年纪最是情愫萌动的时期,一个不好,伤痕便是一生。”
初恋总是最让人难忘,晗舞虽然平时小大人似的,但她毕竟也是小女孩,而且她重情,若真的认定了温言,恐怕不撞南墙不回头,倘若温言能给她回应那还好,可如果温言不喜欢她,或是在他眼中,权利更加重要呢?
到时,她不敢想。
而且,控制人容易,控制心难,萧陌或许有能力让温言一辈子守着晗舞,可这就是对她好吗?
余悦眉心皱起,满满的忧虑,也是对萧陌的放任不赞同。
温润的指腹覆上她的眉心,萧陌温柔又无奈,他做任何事,她自来支持,可为了晗舞,她还是第一次反驳他,这如何不让他无奈吃味呢?
“为夫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靠谱吗?”
余悦淡淡地撇了他一眼,“你这天天打翻了陈年老醋的人,有时确实不靠谱。”
萧陌:“……”被自家娘子嫌弃了肿么办?
萧陌似有些哀伤地长叹一声,凤眸满满的哀怨,清越的嗓音带着委屈,“悦儿,我才是你的夫君。”
“所以?”
“你只能看着我,想着我,可只要晗舞在,你的心思都在她上面了,还常常为了她瞪我。”
这一边,处理了萧易和陆芊芊这两只苍蝇的皇帝陛下心情不错地拥着爱妃在宫中散步。
“怎么不说话呢?”
萧陌握着余悦的手,柔声问道。
余悦抬头,笑着道:“你都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了,我还有什么能说呢?”
她家男人就是独树一帜,这种处理手段,大概史上也就他这位帝王能用得这么毫无压力吧。
萧陌将她散落在胸前的头发撩到耳后,低声道:“他们不该将心思动到你身上。”
感受从他身上溢出的冰冷杀意,余悦没有恐惧,而是满足,一生能有人如此护你?夫复何求?
“他们不值当你生气的。”
余悦伸手环住他,轻轻蹭着他的胸膛,不过是天道爪下一对暗沟中的老鼠,哪里值得他在意动气?
萧陌轻轻摩擦她的发顶,淡淡的清香入鼻,化去他满心的戾气,只剩一腔柔情温暖,薄唇漾起的笑意如夏夜滚落在荷花瓣上的晶莹露珠,舒适醉人!
“对了,小舞和镇武侯温言是怎么回事?”
三月下旬,萧陌定下了上书房的名额,其中便有镇武侯府唯一血脉温言。
起初余悦并不是多在意,想着不过是萧陌看在镇武侯满门忠烈的份上多一份照顾,却不想,晗舞居然和温言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