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简直是天才啊天才!
要装不下去怎么办?
但认输不是她的性格!
余悦拿起手帕轻拭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语气更加幽幽可怜,似要被生活的艰辛压弯腰了,她沉重道:“是呀,都说男人是天,其实都是扯的,女人才是什么都扛呢,衣食住行,哪样不是我们在管?”
“就是呢,”许老板娘握住余悦的手,似找到了知心人,就差跟她抱头痛哭,诉说女人的不容易了。
“所以,小悦悦,你理解女人的辛苦,也就是理解我,那就一定不会忍心要我半价的住房费是不是?一定不忍心压榨本就辛酸至极的我是不是?”
“……但,许姐姐,我也要养魔宫一大家子的人,也很不容易啊!”
铜镜:“……”
这两个女人,他要不要向祈愿神园申请一下给两人颁个时空影后奖杯呢?
真是够了,一个比一个富有,却一个比一个哭穷哭得厉害,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观众的心情?
而且,铜镜很是同情神尊和景子晏这两位,简直被那两个无良的女人说着说着,都成了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了。
咳,此时,帝朝辞和景子晏脸上的表情,不,两人已经没有什么表情可言了,全程木然坐在自己女人身边,尽职地扮演着吃软饭的小白脸。
但,妻奴两兄弟对视一眼,难得的,在帝朝辞中蛊后,齐心一次。
小白脸就小白脸吧,她高兴就好!
而卖完穷,还是没达成住宿要不要半价的满意协定的两人,再次强大地把话题扯回来,不过倒是因着两人逗比了一下,先前那尴尬紧张的氛围也没了。
景子晏微怔,眉心微蹙,默了默,“平时,我并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但那天,在程菲儿教唆我对付芩儿时,我反抗那股意识时,好像感觉似有一股外来的真气在体内乱串,只是后来我没有再感觉到异样,本以为只是错觉而已。”
毕竟他那天头痛欲裂,也说不准是真是假,但现在看来,估计他确实没感觉错。
“先百花宫的宫主将能催动嗜血蛊的骨笛交给了程菲儿,用于控制阿辞,那对于景神医,应该也是在你们之间下了什么引子,导致若是你反抗了程菲儿,便会受到反噬。”余悦分析道。
“若是如此的话,想要解阿晏身上的摄魂术,便一定要找到那股内力,并将之化解才行。”
许之芩紧接着说道,心中对于余悦也开始有了一定信服力,毕竟十年前的事情,她能仅仅凭借几条模糊的线索,将所有真相串联起来,单单这份智慧,就足以令人佩服。
但当年,先百花宫宫主是江湖上三大高手之一,若是想化解她的内力,江湖上能做到的屈指可数。
不过,许之芩将眸光放在帝朝辞身上,现成不就有一位了吗?
只是这位却是最难搞的一位了!
许之芩没忘记,这家伙先前还要弄死她的阿晏,还有那恶劣得不要不要的性子,让他帮阿晏,许老板娘觉得有点……不,非常难。
但蛇打七寸,直接求他不行,但他也有克星不是?
许之芩看向余悦,抿了抿唇瓣,“黎姑娘,只要你们能帮阿晏解开摄魂术,我一定倾尽全力找到嗜血蛊的解法,也欠你一个人情,至多,”许老板娘突然一脸肉疼,道:“大不了你们以后来住客栈,我都给你们打半折好了。”
余悦:“……”
多么感人的前半段话,为何要加最后一句呢?
她有些同情地看向景子晏,原来,他才值半价住宿费啊!
景子晏:“……”
心情微微复杂,但想起她对金钱的执迷程度,其实她愿意为了他,忍痛半价,也是真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