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悦和楚母是真的很穷,他们住的地方破旧,住的房子也很小,只有一房一厅,房间里,两人还是住着上下铺。
但虽说很简陋,可却很干净,布置得很温馨,可见,先前母女两人是活得艰辛一些,却也是幸福的。
回到家中后,楚母的情绪好了一些,但她还是握着余悦的手,伤心道:“小悦,妈不去医院了,妈没事了,明天妈就回去打工,我们把欠司徒先生的钱都还给他,求他放过你。”
楚母以为自己的女儿这些日子给她付的医药费都是司徒墨给的,是女儿以身体为代价拿到的,她很心痛,但也无可奈何,如今她只希望能让女儿自由,不要因为她毁了终生。
当富人的情妇看着活得轻松,但也不过是一只被囚禁的金丝雀,没有自由,见不得光,背后还要被人戳脊梁骨,就算有了孩子,也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更有可能遭到富人正妻的羞辱迫害……
“妈,您别激动,听我解释,我和阿墨真的不是金主和情妇的关系,他不是包养我的……”
“小悦,”楚母眸中的担忧越发浓郁,惨白着脸,她咬着唇,“你……是不是爱上司徒先生了?”
“冤孽啊,”见余悦怔住,楚母眼中涌出眼泪,那样的男人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驾驭得了,迟早会出事的,迟早女儿会遍体鳞伤的啊!
她不懂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她?
年轻时候,不幸被人侵犯而怀孕,不舍得打掉孩子,违背了自己父亲的话,被家里视为耻辱赶了出来,但她从不后悔,特别是在女儿出生后。
她想着将女儿抚养成人,看着她长大,找到一个疼她的男人,有个平凡幸福的家庭,那就足够了!
可谁知……
早知道她在查出那样的病,就直接去死算了,也不会连累女儿到如今这个地步。
这以后,女儿可到底如何是好啊!
“妈,您快起来,”余悦被楚母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赶紧起身将她扶起来。
司徒墨也有些吓到,他起身帮余悦扶起楚母,轻声安抚道:“阿姨,您先不要这么激动,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楚母哭着摇摇头,“司徒先生,小悦是个好女孩,她不能因为我毁了自己的人生,不能的……”
余悦眼眶很是酸涩,轻抚着楚母的后背,“妈,您看看我,我很好,我没事的,您别着急,要是您不想在这里,我先带您回家好不好?”
“我让王霖送你们回去。”
司徒墨也看出楚母的精神不对,未免她再受刺激,没有说自己送她们回去。
余悦摇摇头,“我打计程车就好。”
楚母现在显然是被他们两个的事情给刺激到了,以致一时经受不住,精神有些崩溃,还是不要让她在接触有关他的东西,免得她的精神再受到打击。
司徒墨默了默,轻轻颔首,“路上小心。”
余悦有些抱歉地点点头,扶着楚母走了出去。
司徒墨轻叹一声,站了一会儿,还是抬步跟了出去。
……
原主和楚母的家在市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因着这里的房租便宜,两人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
跟着司徒墨过来的王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堪比危楼的地方,很难想象这也是能住人的地方?
更难想象,姿容绝色的楚小姐以前居然过得那么艰苦,虽然资料上有讲到,她出生贫苦,但真正看到她们生活的地方,才明白什么才是贫苦。
可又很难得的,这样的地方,并没有将她的眼中光芒磨灭。
王霖跟着司徒墨,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眼光自然也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