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攻击，只是让他承受的攻击更加猛烈了一成而已。

第三次被打至瘫倒地面。

赖二狗哭了。

哭得极其伤心。

尽管他是一个奇葩，可其性格向来拎巴，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关于其哭泣的任何记忆片段。

而这一刻，他哭得简直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外被人狠狠欺负了一把般。

脓包状尽显无疑。

“为什么打我？”

“我什么都没做。”

“甚至连一个字都没与你说过。”

一边大哭，赖二狗一边无限委屈地哭诉。

打了个寒颤。

满眼不屑。

秦古悄然向后退了二步，保持一定距离，似乎生怕再次被人抱腿后甩不掉般。

沉默了三秒。

认真脸一摆。

严肃且充满正义地宣布。

“因为你反正都立志要成为一名污染者了。”

“作为正义的化身，不说我现在身为一名见习猎手，哪怕是普通人，就算打了你，也不犯法。”

“估计打得更严重一点，反而会受到奖励。”

傻眼。

赖二狗眼珠一瞪，憋屈哭诉。

“我不是什么污染者！”

秦古表情刹那一变。

嬉皮笑脸，极其跳脱之能事。

斜眼，似笑非笑地调侃。

“没关系，现在不是，以后也肯定就是了。”

“我这只是提前让你体会一把污染者待遇而已。”

“你要真正彻底沦落为污染者，这种待遇会提升十倍不止，到时候你恐怕想哭都哭不出来。”

“哈哈，以后有你受的。”

“恭喜你，按照你现在的状态变化程度，很快就会从人人讨厌的泼皮，上升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啧啧，连我这种见习猎手菜鸟都能畅快淋漓暴打你，估计在你成为污染者以后，要么再也不出现于世人眼中，要么一出现，同程度，甚至是要你小命的暴打肯定是免不了。”

震惊。

赖二狗满眼震惊。

震惊至哭都忘掉。

眼泪鼻涕于脸上流淌，也压根没来得及擦上一把。

呆滞原地良久后，不可置信般喃喃。

“这不可能。”

“那人分明很强大，强大到视普通人为猎物。”

“即便是猎手，也只有极少数猎手联手起来才能制服他，他是那么强大，强大到让我目眩！”

“你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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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灿烂。

眼神却异常冷漠。

没错了。

秦古清晰看到，记忆片段定格的赖二狗满脸沮丧，似乎在沮丧猎手太快赶到。

但眼睛深处，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野望悄然滋生。

野望很浅。

浅到不仔细看，根本无从看清。

“现在我算是明白，这家伙是怎样的奇葩了。”

“天生极端利己主义者。”

“这种类型的家伙很好对付啊。”

“野心吗？哈哈……”

双手如痒痒般轻轻摩擦，秦古打开最后一道记忆之门。

通向梦境深处的门。

轻松进入梦境深处。

梦境之中，赖二狗如天神般站于高处。

而他的四周，则跪满一地虚幻人影。

这些人相貌各不相同，但见识过其记忆的秦古依旧一眼辨认出，他们中多数为赖二狗在以往生活中，相处过的那些人。

甚至其中一大部分，早就在危险梦境中死亡。

但唯一相同之处很明显，这些人满眼谄媚，如看神般崇拜地看着赖二狗。

这眼神秦古也很熟悉。

分明是赖二狗在危险梦境后半阶段，看着残忍杀戮卷发污染者时的眼神。

一声不吭。

秦古平静走向高台。

赖二狗所在的高台。

表情大变，赖二狗看着突然出现在他梦境里的秦古，什么也没说。

应该是因紧张过度，什么也来不及说。

几个大步。

秦古已经走至他身前。

陡然扬拳。

上去就打。

毫无商量，也无任何过渡阶段。

拳轮，脚踹，头袭，肘击，膝顶，所有攻击方式无所不用其极。

赖二狗本就长相奇葩的脸，很快彻底变形。

与毁容没什么两样。

看上去魁梧的身体，也在暴风骤雨般攻击下，很快出现大面积骨折状况。

秦古的攻击目标很明确。

那就是哪里最痛就打哪里。

只是不向致命部位攻击。

十分钟不到，赖二狗彻底没了力气，如一瘫烂泥般倒地。

别说挣扎了。

连动根小手指头的力气，秦古都没给他留下。

微微一笑。

秦古直接静静站立看向梦境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