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别人不知道被他一棍打回原地的疯者状态如何，不代表亲手打击的他也不清楚。

灵敏耳力。

让他清晰听见。

连长相都没看清楚的被击回者，在击打过程中，其骨头大面积于金属管下碎裂的声响。

以他所听到的声响程度，完全可以得到一个判定。

那就是这名正好撞上其枪口的倒霉疯者，死不死他不确定，但完全可以确定，即便没死，在没有任何治疗的前提下，十天半月也休想凭自身能力移动一步。

在这种混乱情况中。

其状态与等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回神。

秦古一愣。

突然现，原本人员密集至透不了风的街道，其所站位置四周居然空出一片，直径约为两米的空地。

嘿嘿。

一声轻笑。

半点没有吓坏普通无辜居民的羞愧。

相反，秦古还不受控制地滋生出一丁点小得意情绪。

没办法。

早就习惯被漠视、无视以及忽视的他，还从未享受过被人畏惧的感觉。

享受之后。

不得不说，其实还挺不错。

得意归得意，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秦古并未忘记。

三秒之后再度起动。

眼睛向四下快环视一圈。

跃起。

跃出十来米后，啪，一脚精准踩上一名快奔跑的中年男子肩膀。

借力。

向上一窜，继续向前跃动。

于十来米后再度以另一名年青男子的肩膀为踏板。

完成空中二级跳。

成功借此靠近一名，正拿着武器连续不断刺向一名老者的家伙。

一棍。

借从上而下之力，狠狠击上其头顶。

噗！

一声古怪脆响。

其脑袋如西瓜般，快喷出多道血珠。

且头顶向下深深凹陷一大片。

具体伤害值有多大，仅凭眼睛看不出来。

但其整个人随即瘫倒地面一动不动，貌似就足以说明某些问题了。

刷！

人群中被秦古当成踏板的两名男子，如被施加了定身术般瞬间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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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怪！”

“怎么踏上这条街道的所有人，不管是疯者，还是猎手与警员，都如同吃了药般，攻击力刷刷往上涨。”

“要说是回光返照导致，呃，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集体一起回光反照吧？”

将目光从眼熟者身上转移开后。

秦古继续关注街道上的战斗。

十几秒后。

整个人失神。

失神了一分钟左右，以手捂额，满脸黑线不解嘟哝。

下面人群中的战斗，貌似悄然生了某种变化。

最大变化为，不管是袭击者，还是被动防御者，一个个攻防力量都突然上涨。

与之前街道上看见的战斗状态，完全不一样。

疑惑不解。

低头思索。

视线漫无目的飘来移去。

陡然，眼角余光看到自个右手上提拎的变形金属棍时，彻底停顿。

明明是大街上随便拾起的一根，普通至不能再普通的金属棍。

此刻却出现异常状态。

一层若有若无的灰白气体，淡淡覆盖于金属棍表面。

源力凝结？

秦古眼瞳一缩，心底快冒出四个字。

旋即用力摇了摇头。

不可能！

源力普通来说，只有于梦境中才能显现或凝结成型，这一点别说是对见习猎手有效，对很多强大猎手来说同样有效。

难道说不知不觉中。

他已踏入某个污染者创造的大型梦境中？

眼中恐惧悄然滋生。

视线立刻一转。

再次转向街道上奔流不息的人群之上。

噗！

一眼，正好碰巧看见某个倒霉蛋，不知是被疯者还是被猎手一刀劈上，脖子处绽放出一篷刺眼且炫目的血雨。

秦古眼珠一凝。

恐惧消失。

放松了不少。

看来不是梦境，梦境中的伤者即便被击伤，甚至是被击杀，也不可能从伤口里流出鲜血，要流，流的也是源力细微结晶物。

长舒了一口气。

秦古将视线投向人群流往的方位。

一条长而笔直的街道，直直通向无尽远处。

似乎这条街道会一直笔直下去，完全没有转弯趋势。

但以秦古目力。

自然可以看到，这条街道不是没有尽头，只是尽头很远，远得过二千多米，是以普通人的视线很难清晰看见尽头。

很快。

他在一千多米远的地方，看见两道绿黄相间的显眼身影。

真特么地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