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不到。
没给宽敞房间内见习猎手们任何一分缓冲时间。
扬声器内陡然爆发出,透明墙体之外,宽阔活动场中大量污染者污言秽语的嚣张嘲讽声浪。
嘲讽目标无一例外,都对准了年青见习猎手们。
语气无比猖獗。
就如同年青见习猎手们个个都是渣,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松碾死一样。
声音里满是兴奋。
似乎将见习猎手全部当作一个个好玩的玩具。
一边叫嚣。
一边狂笑不停。
几乎人人都在发声,以各种语言嘲讽辱骂着。
数量之多,不是每一个污染者的声音都能被清晰捕捉。
但总有那么一些嗓门大者的声音,可以无比清晰地通过扬声器传入室内。
墙体之内。
大部分见习猎手脸孔一白。
不止有紧张。
紧张之外,浓郁的愤怒刹那平地而起。
不管对手有多么强悍,少年热血,绝不仅仅只会因害怕或紧张就能够被彻底冻结。
其中一小部分年青见习猎手,更是连紧张感都快速消失。
剩下的只有愤怒。
在愤怒之余,大部分见习猎手重新站得笔直,不约而同将不满视线,齐刷刷投向那十几名,因被几百污染者隔空注视,双脚发软瘫坐地面的同伴。
理由很简单。
这十几人的行动应验了墙外污染者们的猜测。
导致一部分见习猎手无名之火狂烧。
被大量同伴以愤怒眼神集体注视,不仅没让瘫坐地面年青见习猎手快速重新站起,反倒让他们眼中与脸庞上的害怕更加浓郁。
整个宽敞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变得诡异且异常紧张起来。
如同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出外劳作,以繁重体力活磨去他们被关押后,不由自主生出的更浓负面情绪?”
“那绝对只能是想想而已。”
“这一方案虽好,奈何客观因素压根不允许,不管将他们安排在多么荒无人烟的地点从事重体力活,都无法百分之百保证,他们的行踪不会被他人发现,一旦露出蛛丝马迹,恐怕有所图的大量野生污染者,就会成群结队的悄然赶至,到时候麻烦不仅不会变小,而且还会越来越大。”
“退一万步来说,他们就算没被任何外人暴露踪迹,可一旦让他们脱离防御力如铜墙铁壁般的监牢,那么多污染者,谁又能保证不会有几个聪明人,趁机逃走?而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平行星又得派出多少守卫来看管他们,恐怕一对一都不一定管用。”
“所以说,种种因素综合起来,在监牢中给他们开辟一个场地,让他们以互殴方式,发泄掉过剩愤怒、暴躁与不甘情绪算是最佳方案了。”
“不用担心他们打不起来。”
“因为污染者群体可没什么团结一致,共同对外的良好品格。”
“说不定大多数人都一直想着,将别人体内黑源力一丝不剩据为己有。”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将他们放入一个固定而坚固的场地,甚至不用守卫们作出任何举措,顶多几次他们就铁定会打起来,而且是大打出手。”
“你们说,当他们频繁打得只剩下半条命时,还有多少愤怒、暴躁与不甘情绪可以成功积聚?”
越说越顺。
秦古解释得眉飞色舞。
没办法。
当眼角余光无法控制地清楚捕捉到,他每解释一句,五名少年舍友就不约而同下意识点头,传达出百分百衷心赞同之意时,就控制不住得瑟之意。
加之。
随着解释越来越深。
点头者持续以他为圆心,向四周见习猎手群不断扩散。
看着一大遍的人都如此认同。
得。
得瑟的小心思根本控制不住地泛滥起来。
“秦小子,老夫认为将你放在见习猎手分部实在是屈材,这里才是你最应长时间停驻的地方啊。”
当秦古显摆完。
冷不丁,陆明突然从十几米远处,冲着他点头轻声感慨。
如一盆冰水刹那当头浇下。
秦古脸绿。
闭嘴。
如刚才说话者根本不是他一般。
“今天一个半小时的活动时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