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表面上,却装作很是畏惧地反唇相讥。
“白痴,别说你在她们眼皮子底下杀死那个见习猎手,以此两人实力,恐怕你才刚动这个念头,并仅动手实施不到半招,她就一定会出现在你身边,一刀将你砍至半死。”
“她用的虽然是刀背。”
“却能轻松将你身上被砍中地点的骨头,干脆利落,一击全部砍得粉碎!”
有时候,明明说的是真话,却容易引起倾听者的更大误会。
光头刀疤男明显就将这种真话,当成了一个笑话在听。
扭头。
鄙夷吐出一口唾沫。
一点不信,甚至满是厌恶地大声叫嚣。
“危言耸听!”
“我看你这家伙是被打趴了一次,就见不得别人成功获胜。”
“这种天方夜潭式谎言,亏你编得出来。”
“是谁?”
“能一刀将一名使徒级污染者砍至半死,甚至强悍得,只用刀背,也能导致其被砍中的区域,骨头大面积粉碎?”
“有本事叫他出来!”
“我倒想好好会一会他,顺带将他满嘴的牙给全部打落。”
狠话放出。
光头刀疤男一脸得意。
甚至连眼睛都微微眯起。
似乎已准备好,接受其身后同伴的恭维赞同。
三秒过去。
安静至诡异。
光头刀疤男愕然将微眯的眼睛撑开了一点。
“是我!”
“他所说一刀将某名使徒级污染者砍得半死的人,就是我。”
同时,一道冰冷女声低沉而平静地响起。
音量不高。
却诡异让宽阔密闭空间中所有人都能清晰听见。
第二人格叶荷不知何时,从一道悄然开启的金属出入口外走入,出入口在她进入后快速自动关闭。
她却抱着漆黑的狭长长刀,静静靠着离出入口最近的金属墙体。
四个字,刹那令整个宽阔密闭金属空间内气氛一滞。
刚才还不顾身体的严重伤势与精神的极度虚弱,与其他同样被揍得倒地不起同伴,骂至狂热到无法自拔的污染者们,同时闭上嘴。
眼神一变。
充满阴郁与暴虐。
不约而同将视线艰难投向,站于透明隔离墙体后,张嘴骂出这一句的光头刀疤男。
尽管光头刀疤男一时间被如此多视线锁定,却没有一分尴尬或歉意产生。
相反,以更加不屑与鄙夷的视线厌恶回瞪。
作为污染者。
没谁能期待他们之间,会产生多少同类之情。
但这还不算终结。
狠狠瞪了一眼,光头刀疤男继续张嘴,无所顾忌地恶毒嘲讽。
“看什么看?”
“再多看你爷爷我一眼,信不信,一旦没了这堵墙,爷爷就敢亲手将你们如小鸡一般纤细的脖子徒手扭断?”
“怎么,爷爷说了句大实话,你们就不爽了?”
“哼,不爽又如何,哪怕你们不爽至气爆,我还是要说,你们这一群弱渣,就是渣渣,简直丢了所有使徒级污染者的脸,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被评定为使徒级污染者的?”
几十名根本无法爬起的污染者。
一听这话。
眼中刹那充满极致怨毒。
可惜他们确实太虚弱了,虚弱到连说话速度,也比不上这些站于透明墙体另一侧,随时准备替代他们陪练位置的污染者。
这一次抢先出声,嘲讽大骂的不仅是光头刀疤男,而是所有站于其同一侧的其他使徒级污染者。
“哈,难不成你们还以为自个很强?”
“但凡有这种错觉者,都给老子滚一边去。”
“叫嚣?都被揍成这副鬼模样了,居然还有脸,躺在地面疯狂叫嚣。”
“我看你们除了叫嚣厉害,估计也没什么其它本事了。”
“五十人对战一名小小年青猎手,甚至听说好像还是见习猎手,居然都被全部放趴下,简直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如果换成是我,我早就羞愧得自行了断。”
“下一次训练换上我,到时候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使徒级污染者的实力。”
“别说给我一把武器,就算仅用一双拳头,我也能在五分钟内,快速将那名对战的少年见习猎手活活揍死。”
光头刀疤男身后的同伴,一个声量比一个大。
骂到最后。
自个都骂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