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恐慌到畏惧。

到了只剩下两根手指还指骨完好时。

其整个情绪与精神显然已彻底崩盘。

泪流满面。

连连后退。

退到一处墙角，瑟瑟发抖如鹌鹑。

看着一步一步依旧淡定逼近的秦古。

张嘴声嘶力竭嘶哑哀求。

“停！”

“我不想再知晓什么结梦修炼诀窍了，行不？”

“更重要的是，其诀窍我已完全知晓，你也不用再以行动向我进行展示了，好吗？”

“停手，赶紧停下来。”

秦古淡定地摇了摇头。

意味深长回了一句。

“做人要有始有终才行啊！”

话音一落。

源力棍体轻轻一挥。

噼啪。

郭阳眼下已经握不成拳，更别说凭之进行攻击的右手，硕果仅存的倒数第二根手指指骨全面碎裂。

成功击碎。

秦古认真补充。

“嗯，这是教导我结梦的大婶，在我连连求饶时，回应我的唯一一句话。”

“照她的理论，反正痛都已经痛到这种地步了，再痛多一些时间也没啥区别。”

“更重要的是如果哀求有用，那么面对污染者，整个平行星上所有无辜受害者也压根不需要猎手的存在了。”

“比起心存侥幸，还不如彻底灭了心中侥幸，才能让当事人，豁出一切去完成其应该完成的任务。”

有理有据。

完全没毛病。

只不过面对这一补充解释。

又碎一指的郭阳，满眼空洞，如同灵魂都突然离他而去般。

直接如木偶般瘫软于墙角。

既不逃离，也不反抗。

反倒是认命将已大量骨碎的严重变形双手，毫无遮挡主动摆出。

一副已这样了。

随便打。

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就由自个罪孽深重的一双手，去承担全部代价吧。

唯一要求只有一个。

那就是速度些。

别磨叽。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而且没有任何一分未知变数存在。

叮！

郭阳手持的浅铜色源力棍，被秦古棍尾一扫轻松打飞。

噼啪！

下一秒，同样轻微的骨头碎裂声再起。

与上回一样。

碎的不是郭阳持棍右手，而是从头到尾一直都很无辜，根本没有发动任何攻击的左手。

左手无名指。

嗯。

手指碎得很有顺序。

郭阳却痛得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

十指连心。

有的时候，十指遭受重创，其给人感觉上的痛苦程度，或许比在其它身体区域开一条更长、更深的口子，还要更痛些。

面对郭阳如同要噬人般的痛苦眼神锁定。

秦古淡定地继续解释。

“被揍得越狠，记忆就会越深刻，不仅会因此谨记不再犯挨揍前所犯的错误，还可刺激被揍者，以最快速度想尽一切办法去根除，导致其不断被揍的深层次根源。”

郭阳咬牙切齿。

也不理会什么被打飞掉地的浅铜色源力棍。

干脆右手五指一握，紧紧攥拳。

满脸疯狂挥拳冲秦古脸庞打去。

事实上，连续两根手指，被秦古轻松从不同角度精准击碎。

恐怕郭阳已意识到一点。

手中有无源力棍存在。

能不能凝结出杀伤力惊人的源力武器。

对于秦古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对他而言也一样。

倘若在进入这一梦境金属空间时，他能保持身体与源力的巅峰状态，估计是否手持攻击武器，还有那么几分明显差别。

可当连续不断耗费体力与精力，在上一间金属密室瞎折腾了几个小时。

外加于金属地板上挖掘了一条长长通道。

早就导致自个体内源力所剩无几。

体力也大幅消耗，根本没时间休息恢复。

精神则更是在连续的大起大落下，被折腾至疲惫不堪。

也就是说。

他是在用自个最差状态，对阵状态良好的秦古。

本就没多少胜算。

加之状态上的天差地别。

即便手持再利害的大杀器，除非是想搏命，否则他稳输。

而且输得是没有一丝悬念。

所以有没有源力棍在手，根本不重要。

面对完全失控的郭阳，发起的毫无章法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