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现在就在他头顶上方。”
“一旦他想要用梦境方式袭击我们,就不可能在现实中保存任何行动能力。”
“另一方面,别看他貌似操控了数量庞大的受害者,但从其谨慎到极点的一言一行可以看出,他并不相信任何人,无论是家人,还是被他操控的棋子,可见,他不会自暴身份,更不会将自个的生命安全交到其他人手中。”
“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了,一台台个体数量重达上千斤的诺亚金属平台,一旦严重损毁坠落,倘若坠落地点不巧,正好在他头顶上……”
“呵呵,无论因此他可能受到伤害机率有多大,以其个性,很显然都不会去赌。”
“毕竟在他的思维中,我们都只是猎物,唯一区别只有,到底是谁先被他成功捕获而已。”
“真可笑,在眼下情况中,我们自己都不一定能保护得了自己,居然还有人认为自个可以去保护其他人。”
恍然。
同处一个诺亚平台上,之前并未如小部分同伴般自行想到这一答案的年青见习猎手们,满眼恍然。
但恍然之后却并不轻松。
反倒更为紧张起来。
很简单。
不管是他们自个在隐村中的所见所闻,还是刚才秦古言辞中不经意间透露出的背后信息,都在提醒他们,一切到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更困难的部分甚至还未真正展现。
刚刚开始面对的一切,都已经导致他们中七八个同伴受伤不轻,那么真正严重的部分会怎样?
简直不敢想。
一时间气氛再度变得诡异安静。
尽管他们所在之处,被数以万计的击不倒沉睡者包围。
可这些击不倒沉睡者除去发动攻击时,行动与正常人无异外,一旦没有了攻击目标,他们却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秦古不说话。
其他见习猎手也没人能于这一刻跳出活跃气氛。
他们也很紧张好吗?
以如此诡异状态下安静了半分钟。
嘭!嘭!嘭!
奇异响声从不远处传来,再一次打破了寂静。
呵呵。
秦古笑了。
气急反笑。
说到底他确实没有资格,限制白露的行动。
可问题是身为见习猎手,唐涛因私人感情因素,做下如此冲动的决定,才是让他气愤的真正原因。
与他们一同行动,与躲藏在隐村较远区域危险程度会一样?
恐怕唯一一样的是。
一样都是被那名隐村污染者锁定的猎物。
片刻后,干脆再不理会这两人,话锋一转,声音里多了一丝嘲弄的低沉轻语。
“没人猜得到,为何我们所乘坐的诺亚,一旦抵达精准坐标地正上方,原本一路疯狂的攻击反而彻底消失了吗?”
“如果是,我真该怀疑,你们中绝大多数都是一群假的各猎手工作室优秀助理。”
“难不成为了保护自个工作室里的优秀年青力量,真货早就被换成了一批假货?”
“对污染者的见识与经验,居然和一名隐村少女在同一水平线上。”
苦笑。
与秦古身处同一诺亚平台上的大部分年青见习猎手,面对这一群嘲,唯一反应只有苦笑。
哪怕其中有几人,在之前眼睛里已闪过一丝恍然,貌似已经想通其中重要关键点,但也无人在此时选择插话。
尽管他们与秦古眼下是在一起行动。
但不可否认的是,秦古嘲弄的对象将他们也一块涵盖了进去。
虽说他们中已经有人想到了答案,却无人愿意在这个关头说出。
因为此刻说出答案,隐约就是选择了站到唐涛一侧。
不管他们中是否有人与唐涛关系熟络。
也不管他们中是否有人可以理解唐涛做出这样行为的复杂因素。
可有一点他们很清楚。
见习猎手也是猎手。
当真正面对污染者时,无论以什么理由,将完全不知猎手这一职业战斗方式的普通人带入队伍,都是不符合猎手圈普遍认同的规则的。
至于是不是有其他见习猎手团队里的人,也想出了正确答案?
凡是想到答案者,均对上面的可能不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