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敌一期本人已经趁机撤退,回到了羽衣狐身前,他向羽衣狐单膝下跪行礼,向对方叙说着事件的情况:
“……综上,虽然我个人试图驱散不必要因素的行为失败了,但是淀主仍旧不必担忧,奴良滑瓢已经上山,我方大势已定。”
“是么,辛苦你了,一期一振。”
此时被称为“淀主”的羽衣狐,假惺惺的挥手示意敌一期不必再行礼。
敌一期此时也顺台阶起身,继续说道:
“不,为丰臣家献身,是我作为下属理所应当的,哪里敢说是辛苦,倒是淀主如今才是辛苦。”
“哼哼哼,真是会说话啊,一期一振。”
“哈哈哈,这都是在下的真心话。”
两个人对看笑眯眯。一股假的不行的主仆惺惺相惜之情,从两人身边涌动而出,旁边众人都下意识的扭过头不忍细看。
随后,敌一期以有事尚未处理告退。
羽衣狐旋即冷下脸,有下属战战兢兢问道:
“羽衣狐大人,您真的相信这个所谓‘一期一振的付丧神化形’的男人么?那家伙心中涌动的怨恨,实在难以估计,若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便会反噬吾等。”
“那又如何?不过是一振刀剑,若是他日刀锋掉转,我便让他刀断人折!何况如今吾等尚还有共同目标,尚不惧他反背。”
“……羽衣狐大人已有决断便好。”
另一边,敌一期走在走廊上,他忽然停下脚步,耳边一道小小的黑隙裂开,一振敌短露出个头,口部白骨开合,似乎是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但是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听完,笑道:
“是么,他们是这么想我的啊。也无所谓……”
他伸手温柔的摸了摸敌短的头:
“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同盟这种东西,在目的达成的时候,就可以抛弃了,这可是每个反派都该有的觉悟啊,呵呵。’
“回去吧,不要来战场上,很危险。”
短刀歪歪脑袋,又点点头,退回了黑隙之中。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只要等就好了。”
他带着期待的笑容望向了彼岸湖的方向。
——
三日月同样看向山上,敌一期离开前所说的大势已定令他耿耿于怀,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说?
明明此刻,已经有人攻到了半山腰不是么……
一种莫名的焦急,催促着三日月尽快上到山顶找到审神者。
“……鸣狐,先行一步!”
这么说的三日月试着开始从混战中,离开向山顶进发。
“那位小哥看起来很急,是有什么对他重要的人在山上么?”
奴良滑瓢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山姥切身边问道。
“——?”
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奴良滑瓢顺手就帮山姥切一刀斩掉了袭来的敌人,还不忘记开玩笑道:
“注意眼前啊。能回答我的问题了么?”
“嗯……”
山姥切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因为山上的那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吧。”
“恋人?”
“不,是主上……”
“居然被人俘虏了么?还真是脆弱的家伙啊。”
奴良滑瓢不由的感觉到一些奇怪,说起来,这几个……并不是人类吧?作为御使着这些人的家伙,居然会弱到被羽衣狐抓走并且囚禁起来么?总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毕竟总大将一定要强,才是正常的。
“主上才不脆弱,他一定是有自己的计划!”
“唔……那么姑且助那家伙一臂之力吧!”
这样的维护态度,令奴良滑瓢露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