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儿、何铁手和大小双儿纷纷围了上来,无不喜极而泣、欢欣鼓舞、蹦蹦跳跳。
老太婆对此不以为意,挥了挥手示意众剑侍退下,而后反颐指气使且大煞风景道:“如此,我神龙教三代辅佐平西王,现今有你与龙儿共同在平西王的麾下大展宏图,助平西王问鼎中原指日可待了啊!”
龙儿闻得此言,顿时闷闷不乐、频频蹙眉,何铁手和大小双儿也是随之一脸不悦。
“我怕你这老糊涂是得了老年痴呆症,搞不清楚情况!简直是脑袋秀逗了!可笑至极!迂腐不堪!”赛千宿更是差点被这种蠢话气癫了,一口气喘不上来而怒极反笑道:“且不论我赛某人的意愿。就说我家龙儿乃九天玄女下凡,可谓万尊之躯,普天之下,除我之外,焉能屈就于他人之下?更遑论委屈她去为一个汉奸效命?休得再提此事!你这老婆子若再敢罗里吧嗦的胡言乱语,莫怪我不念姻亲之情!动手结果了你!送你早日上西天!”
“哼——”老太婆冷哼一声,登时瞋目切齿,疾言厉色道:“你这小子,尚未入得我门,就敢如此大逆不道,还出言顶撞、威胁本宫,莫非要造反不成?”
“怎么?难道还要再做过一场?常言道,老而不死是为贼!”赛千宿丝毫不退让,咄咄逼人道:“造反?吴三桂也配?你这老婆子就更不配了!”
老婆子方才全力出手亦伤他不得,仅在内力真气方面堪堪稍胜他一筹,且瞅着他还又是个十足的狠辣泼货,可谓刀枪不入、水火难侵的金刚铁骨,倘若一拍即散弄僵了局面,甚或因此使两败俱伤却是得不偿失,心下无可奈何,只得退而求其次,背对道:“不效忠平西王也可以,但如此的话,你就必须要以八本四十二章经为聘礼!”
“教主未免有些得寸进尺了吧?更何况——”龙儿率先忍受不了,面红耳赤道:“我只不过顶着神龙教圣女的高帽子,又并非神龙教豢养的家畜?任由买卖、待价而沽吗?”
老婆子眯着眼转过身来,得理不饶人道:“十三年前发生一场大饥荒,辽东流民无数、饿殍遍野。当年你家里人也颗粒无收,便为了十几斤米粮,将五岁的你送到我这里来,就已经等同于把你卖了!本宫见你根骨清奇,遂才收你做入门弟子。十三年来,你家里的人可曾来看过你吗?”
龙儿哑口无言且眼眶泛红、欲哭无泪,何铁手赶紧安慰她,大小双儿则心有灵犀的低声咒骂老妖婆。
“你千方百计要集齐四十二章经,无非就是想要得到昔日鞑子入关时掠夺民脂民膏聚敛的大笔宝藏!咦——”赛千宿臆测推敲着边说边来回踱步,因怒火中烧却抑制住不发作,不经意间用力多度踩裂了一块空心地板,遂瞥见青石砖下面渗出鲜红血浆,豁然记起了关键要素,因此顺藤摸瓜,拨开云雾见深山,深思沉吟着茅塞顿开道:“不对!好像遗漏了什么,粗心大意,差点被你这披着狐狸皮的死老娘们给忽悠摆了一道了!初见面之时,凡是我拿得出手的样样价值连城,可谓世所罕有的奇珍异宝!然而你却异于常人的视之如粪土,既不是个贪财之辈,又怎会舍近求远而去挖掘那连准确数目都不晓得的清廷宝藏?灯下黑,有钱也得要有命花才是啊——”他凝注着脚下裂开了一条缝隙的血池,去伪存真、穷根溯源探究客观吻合点,逐渐已对其图谋了若指掌,遂一语道破对方心机,豁然开朗笑吟吟道:“原来你是想要占据龙脉!欲以龙脉气运续命!而这石板下的血池,也是挂羊头卖狗肉,欲盖弥彰!根本就不是什么“神龙功”的传功药引,更非恢复龙儿真容的必须步骤,我道怎么会如此奇怪且邪门,从未听说过有哪些正大光明的正经事是需要经过血浴的而是你想要凭借牺牲万千处-子纯阴血来滋养老朽之躯,妄达到枯木逢春、脱胎换骨的效果!可谓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当真敢舍得赌孩子赔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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