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恩怨嫌隙

“纵死又如何?!!看我‘六(和谐)合’!哈哈哈哈——”冯锡范大笑着刀光霍霍,刀气浪叠六重六尺,仿佛黄沙百战穿金甲,刀光铁幕状若一辆战车,锈迹残影化作钢鞭铜马,踏空乘驾着势破楼兰!

“你这脑后生反骨的孽障!近南与本尊说你偷学了别派的邪功,本来还以为是一面之词,现果然证明未曾污蔑你,今番杀了你也不冤枉!”那声音依旧浩荡雄浑而无法辨认方位,不知身在何处,却应声平地起罡澜,犹如突然发生的雪崩,在阳光下融为冰水,冻结住了两柄势若千钧的绣春刀。

“该死的欺师灭祖之徒!跪下——”字字洪钟大吕也似席卷而来,话音甫落。

余音震荡不绝,冯锡范登时口喷鲜血,眼冒金星,两耳嗡嗡直鸣,而后密密麻麻的锋锐竹叶划过他全身经脉,立即扑倒在地,差不多成了一个废人,几乎动弹不得。

“近南,你上去补一剑,替为师清理门户,为师有些乏了!”言罢,那声音乘风而去,再无踪迹可寻。

须臾,只见陈近南提着三尺青锋,面无表情地从冯锡范的后方显露身形,原来他们师徒俩为了万无一失,施行了两面包抄。

由此可推测,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大宗师,应该是在冯锡范正前方的某处位置。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吗?哼哼——我冯锡范是个真小人,而你陈近南是伪君子!咱俩五十步笑百步!”冯锡范低声怪笑着陡然掣出一把银针,猛刺进自己的天灵盖,遂即奋然而起,浑身经脉暴凸,威若不灭之尊!

“嘶——当真邪门!”陈近南迅速逼近,迫而举剑欲结果了他,反倒却被他煊赫威压、凶戾气势吓得愣住了,怔怔凛然道:“他的修为虽然比我强,但也不过是宗师圆满,为何此刻我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大宗师的气息?不仅没有废掉他,还让他强行提升了实力,想必这般秘法是饮鸩止渴之举。”

恰于此时,赛千宿携着龙儿、何铁手和大小双儿飘然而至,九难、阿珂及阿琪则紧随其后,纷纷闻声赶到。

阿珂早已与九难疏远了,却出人意料般形影不离地挨着赛千宿,隐隐然将他当做了依靠,甚至把他视为今生唯一的灵魂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