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千宿转过头来,笑吟吟看着已被吓得面无血色的冯锡范,道:“你是想跟陈近南一个死法呢?还是”
冯锡范不迭磕头道:“高人饶命!我冯锡范当牛做马,呼来喝去,抬轿也行,绝无怨言!但求饶我一命,愿效家犬之劳!”
赛千宿丢了一粒药丸在地上,冯锡范瞥了瞥后急忙爬过去,捡起来直接就吞下肚,浑身是伤依然手脚利索,倒还怕反悔。
“你吃的那东西叫做豹胎易筋丸,能让你快速恢复伤势,但倘若明年的今日毒发之时,没有解药的话,呵呵——”赛千宿阴测测的桀桀笑道:“可曾见过剥皮抽筋般的酷刑吗?”
赛千宿心里明白冯锡范是个蛇鼠两端且见利忘义的十足反骨狗,但这种小人在关键时刻却能起到大作用,例如安排其潜伏在吴三桂身边,司机剪除敌方主要首脑人物的决策层。
冯锡范一张老脸顿时形容猪肝,难免心生兔死狐悲之感,冷汗涔涔、瑟瑟发抖道:“冯锡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滚吧!”赛千宿懒得再理他,挥挥手就算打发了。
冯锡范如蒙大赦,赶紧连滚带爬的一溜烟朝南去了,转眼不见了人影。
赛千宿也不想在此多耽搁,遂负手对龙儿道:“我教的女密探可安排好落脚点了吗?”
“距离东郊不远正有一座我教置办的僻静庄园。”龙儿心领神会,温言软语答道。
赛千宿揽住龙儿那芊柔袅娜的韵致腰肢,油然赞美道:“真乃瑶池女主也!”
红霞满天的艳艳余晖下,一行单男七女,恰似龙翔凤翥颉颃朝北,迤逦而去。
——————————————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