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码经过四轮的叫牌已加到了上亿美金,且高进的赌资前两轮叫牌加注就捉襟见肘了,中途封牌也只封盖他们三人的,赛千宿和杜先生的牌无须封盖。
高进便救助了澳洲方的代理人,不料却并没有得到额外的资助,还是靠着一个在场似是曾相有过情感上纠葛不清的秀丽人妻的一张三千万美金本票才避免了窘迫处境。
那个秀丽人妻叫作靳轻,却是正在赌桌上与高进对局的高傲的新婚妻子,还因此当场被老公赏了一个耳光。
杜先生却是看都没看那一沓一沓堆了满桌子的美钞,便道:“吞吞吐吐的,有事就说。”
高傲当即喜形于色道:“在下想请杜先生做个中间担保人,于这赌桌上解决私人恩怨,不知待会可否有福能得杜先生略开金口玉言。”
“是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在这赌桌上解决?”杜先生不禁好奇道。
“古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妻。而对面那个叫高进的,我与他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咧!况且又是出自同门,算是半个兄弟,他竟然勾引我老婆,既然无法捉奸在床,我就跟他赌一双手,便以此了结!以杜先生高风亮节之德望,应该不会容许这种明目张胆勾引嫂子的龌龊家伙吧?”高傲添油加醋、阴阳怪气道。
“纯属污蔑之词,是你横刀夺爱在先,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别以为在杜先生面前造谣惑众便就能生事端构陷于我,小心我告你诽谤。”高进先是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块巧克力,方才辩驳道。
“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和其他人无关,所以我就单独跟你赌一双手——”高傲冷言冷语的嘲讽激将道:“那你敢不敢呢?”
“有些事确实宜早不宜迟,是该尽快了结,我便遂了你的愿!”高进胜券在握道。
赛千宿与小雪喁喁细语了片刻,却也不嫌事大的适时发话道:“我们三个不忙掀牌,先看看他俩到底谁会被砍了双手再说!”
“那就不必浪费时间了,高进开牌吧!”高傲也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唉——”高进故作喟叹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自取灭亡啊!”
睽睽众目之下,两人遂同时掀开了各自的底牌,高进的底牌是一张a,而高傲的底牌是一张3。
意料之中,却是情理之外,高进保住了自己赖以为生的双手,而高傲面临的则是要被当场剁掉双手。
而后是高傲难以置信地质问他的师父兼干爹老千靳能的桥段,随即接受不了将成为弃子的难堪局面,登时愤然发怒,在群群惊呼声中,以那把本用来剁掉自己双手的斧头先疯狂劈死了罪有应得、欲脚底抹油的老千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