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省身边还有几个西村的头面人物,我怕个什么呢?赶忙拿眼去瞅,却一个人影儿没看见,仿佛地遁了一般!
我脑袋里嗡嗡直叫,心惊胆战之际,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咚、咚、咚“地声音,垂眼疾觅,原来这六个老家伙已经膝行进屋,正撅起屁股趴在地上,冲着屋里的神龛磕头呢。
我没进去磕头,并非不懂礼仪,盖因不明所以,我一个外姓人贸然去凑热闹,说不定会磕出个臭虫来,不妥。
他们磕完头后,屋里亮起了火光,那是老队长从竹篮里取出两只大红烛燃起的光亮,在摇曳的烛火中,我终于看清那当门而坐的人了。
那是一位大辫子缠在脖颈儿上,猎户打扮的年青人塑像,大马金刀地坐在靠墙的一条板凳上,身前放着一张香案,我早晨只是那么一瞥,慌乱中错当成坐在神龛上了。
这塑像真人大小,仿佛就是与我一个模子拍出来的!
说他是神,横瞧竖看都不像,既然这西村的族长和五房的长者都趴在地上给他磕头,想必是金氏宗族的某位老祖宗。
问题来了,西村有一座金氏宗祠,里面非但供奉有历代祖先的牌位,也挂有他们的画像。前几天曾有幸随老队长进过祠堂,画像上全是清一色的长髯老者,没见过这号年青人的画像。
用不着猜,这年青人能独享塑像,可见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可以肯定的是,西村的山民待我如贵宾,与这个人不无关系!
这竹篱茅舍成年累月锁着,谁也不敢靠近,他们拿啥与我对比?
我无解,看来只有鬼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