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你在做什么？”

张欣然疑惑，但由于被大衣柜的门所遮挡着，所以没有办法看到，只能用问的。

“……没……没什么，只是在发泄。”

陈龙疼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可是动作却依旧没有停止下来。

手与地面摩擦的部分，也渐渐开始脱皮，血丝也慢慢的从里面渗了出来。

“发泄？”

听到这句话的张欣然更加疑惑了，难不成最近因为工作压力大的原因？

“压力大吗？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

不解，所以继续问着。

“……没有，嫌自己没用、废物……”

陈龙的声音，渐渐开始变淡，音量也小了很多。

起初，张欣然还不懂陈龙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毕竟……嫌弃别人倒是大有人在，可是……嫌弃自己的，张欣然这辈子还真是没有见过。

不过之后她仔细想上一想，便知道了陈龙到底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了。

不就是因为，第一颗子弹打偏的缘故吗？

然后就开始嫌弃自己？骂自己是废物？

想到这里，张欣然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完全没有看到陈龙居然还有这样的时候。

“好了好了，你不要在埋怨自己了，这不是你的错，毕竟——”

本来，张欣然是想要安慰陈龙的，否则的话他还会继续这样颓废自己的。

可是还没有等她把话给说完，就被陈龙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情要不是因为我，也就不会这样，相较于秦警官，我真是远远不如。”

陈龙顿了顿语气，继续说道。

“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可是我却依旧没有将你和柯小倩从里面救出来。”

“……”

张欣然沉默了，她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陈龙这些话的含义是什么？

男人最注重的就是面子，但是刚才是不是自己可能说的那些话有些过分了呢？

说实话，张欣然对于方才自己所说过的那些话，仅仅只是想让陈龙快一些。

否则的话她真心害怕秦翼的生命会有危险。

并没有说陈龙就是个废物，干什么什么都不行。